陆淮知是没说过,可他会装弱,时绥下意识就误会了。
他顿时有点挫败,偏头,木着脸看窗外黑漆漆的夜色。
之前还说他能教陆淮知打架。
打屁。
敷了一阵,陆淮知给人喷上云南白药,就拉下衣服,“两个小时后再洗澡。”
要等彻底吸收药效。
陆淮知做完这些,将云南白药盖上盖子,放回原来的袋子。
两人之间忽然安静下来。
时绥先给汪城发了个消息,说自己没事,然后退出微信又点开,再退出,点开开心消消乐,准备打发时间,可却没心思玩下去。
两个小时,也就是分钟,秒,他要跟陆淮知在沙发两边干坐着吗?
这时,陆淮知的电话响了。
陆淮知看了眼,拿起手机去了阳台。
时绥只听到陆淮知喊了一声妈。
他刚刚那点旖旎的小心思彻底散了。
那几本辅导书还在他卧室床头柜放着,像是悬在他头上的利刃,时刻提醒他认清自己的位置。
前几天,每当陆淮知跟他说晚安后,他就会拉开抽屉看看那几本书,让自己清醒。
陆淮知回来后,时绥已经点开了开心消消乐,时不时响起夸张的音效。
“要回去了吗?”时绥没抬头,眼睛一直盯着游戏,语气也漫不经心。
陆淮知看着时绥挺直的背,“背部放松,绷太紧不利于药的吸收。”
时绥:“……”
刚蓄起来的气势一下垮掉。
他抬头,看着陆淮知,又问了一遍:“要走了吗?”
“你想我走吗?”陆淮知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