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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桃只是不太通人情世故，并不傻，所以萧执也是点到即止，并未多说。

比起这个，他现在更在意另一件事情。

“茫山上的祭坛只有历代管理人能打开。”他看着阿桃，“现任管理人是谁，你知道吗？”

阿桃微微低下了头，“我知道，是你哥。”

入世不久的小妖精其实还不太会掩饰情绪，萧执明显地感受到她略带茫然的哀伤，微弱得恐怕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他却忍不住残忍地继续揭开这处伤疤，“你觉得要是你要求，他会让你上去看看吗？”

他不得不承认，他依然介意阿桃跟萧懿之间莫名其妙的联系，以及偶尔出现的，仿佛旁人难以插足的诡异氛围。

又或者说，是嫉妒。

他暗中咬了咬牙。

“我不知道……”

阿桃直觉自己离真相已经很近了，但事到临头，反而不愿意去深想，只一心想要看看自己的妖丹是不是在那里。

至于萧懿，她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去直面各种可能。在那之前，她不愿做任何假设。

她抬头认真地看着萧执，“这件事情不能让他知道。”

萧执不想承认，这话听得他有些舒适。

其实阿桃背后的谜团更加复杂，但如今他要忙的事情太多了，也不愿再逼迫阿桃，把两人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继续弄僵。

等她拿回自己的妖丹，得到足够的安全感，或许愿意对他更坦诚一些。

他没有继续再问，抬头看了看天色，“那走吧，先去找其他人汇合。”

阿桃体内的药物基本已经代谢出去，但经脉中空空荡荡，能量用尽又没得到补充，所以还是萧执抱着她赶路。

萧执带来的其他人在他走后，又废了一些时间处理掉了那个商队，随后才进山接应。两队人没过多久就遇到了，一行人稍作休整，很快一路快马加鞭赶回云京。

回到城里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夜晚，城门已经关闭，城墙下巡逻的人明显比平多了一倍。

萧执一行人来到城门下，主动出示萧家的令牌，城门守卫也认识他，象征性地挨个检查了一下，很快便放行了。

阿桃看着似乎格外紧张的守卫，想起萧执之前好像说云京出了点事儿，疑惑地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萧执跟她同骑一匹马，双手拉着缰绳半环着她，“你还记得江蒙吗？”

阿桃当然记得，当时从沧源前来云京的时候，他们就是跟这个江蒙还有一个叫蓝景亦的公子哥儿一起坐船北上，听说他们是萧执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

只是初到云京时，还偶尔看到萧执跟他们来往，后来不知为何，却极少再见到他们了。

萧执说道：“那次江蒙差点害你坠马，我让他给你赔了点银子，还让他去帮我办了件事儿。”

阿桃依稀记得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那位江家的公子貌似还去了挺久的。

“我看他那么闲，嘴又那么碎，就让他去给我当说客了。”萧执笑了笑，“成果还不错。”

萧执此次北上本就不是为了给老爷子祝寿，而是带着别的目的来的，稍微聪明敏感一些的人，很容易猜到他的心思。

只是北方世家盘踞，势力盘根错节，他要在这片地界上清理那些恶妖，基本不可能绕过世家。

云京也就罢了，水实在太深，周边那些城市，却多少要打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