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个,心里那股气憋得更足了。
她甚至懒得多看眼前这个随随便便就一掷千金的男人,转向电脑随手就关了机,然后起身收拾起东西来。
陆鸷把自己的车钥匙套在右手食指上,懒洋洋的悠着,目光追着温寻那双在办公桌上忙忙碌碌的小手。
“你不是一口一个小婶婶的叫着吗?怎么?当长辈的请你去充个门面,这点小事你也拒绝?”
那双气的胡乱划拉的小手如他所料的停下了。
小婶婶,她记得第一次当他面喊,他还嘲讽她自作多情来着。
这就抬出来压人了?那不就是他自己也承认了吗?
低着脸沉默了几秒,温寻扬起脸,回了陆鸷一个跟他自己同款的讥诮表情。
“长辈也不会劳累我这个孕妇吧?再说我想她那个长辈大概也不想看见我。那可是她的好日子,我去了岂不是扫兴?”
“为什么扫兴?”
陆鸷突然丢过来一句,温寻一下子卡壳了。
几秒后,她才道:
“前两天她还冲到酒店我住的房间去找你,你说为什么?”
“哦……”
陆鸷那懒散的身子蓦然往前一倾,那只玩弄钥匙扣的手捏住了温寻的手。
指尖在她的脉搏上轻轻施压,一阵酥麻瞬间贯穿温寻全身。
“她找我为什么去了你的房间?”
“你这是废话。你自己去的你还问我?”
温寻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往后一用力,那只手捏的更紧了。
“我自己去的……我为什么要去?”
那双眸像黑洞一样吞噬万物。
包括温寻的脑子。
她都被这一句句莫名其妙的话绕晕了。
一时不知道怼什么痛快,静默就将时间这拉的无限长,最初那股酥麻感还在她身体里到处点火,很快就把她全身都烧着了。
“你放开我。”
她恼的狠狠瞪着陆鸷,不再纠结那些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