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拉下被拽高的被子,带着薄茧的干燥手掌顺着流畅的下颌线条探入颈后,将禅院鹤衣的下巴轻轻抬高,然后落下温柔的亲吻。
被撬开的唇齿让禅院鹤衣迷迷糊糊地挣扎了一下,身体下意识的反应快过大脑,在她声音含糊地吐出五条悟的名字时,原本藏在被子里的双手已经环住了对方的脖子。
细腻温热的触觉和逐渐攀上神经的快感都给意识蒙上了一层柔和软滑的纱,让人一直陷在绵甜的气息中,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
禅院鹤衣睁开眼时看到一缕阳光透过并未完全拉拢的窗帘落进来,就像是一条淡金色的丝带。
她感觉到自己的脖颈下不止有枕头还有一条坚实有力的手臂,另一条手臂则是环在腰间,温暖的体温和平缓绵长的呼吸从身后传来,充分昭示着背后的人正在熟睡。
初醒的意识还很松懈,禅院鹤衣懒洋洋地盯着被纱帘掩映的那部分玻璃门发了会儿呆——
竟然这么赶的回来了而且还没闹多久就放她继续睡,温柔得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呢。
果然还是因为出差的事情吧。
本来就在外头跑了两天,然后紧跟着去了国外,又连夜回来。
嗯,她还是得找个时间回京都一趟。
脑海里想着事情的禅院鹤衣在舒服的怀抱中又慢慢睡过去,等她彻底清醒时,身后的人已经不在**了,浴室里传出隐隐的水声。
里面正在洗澡的人有六眼,即使隔着墙也能看到她的动静,于是,欢快的声音透过紧闭的门扉里传出来。
“鹤衣你是猪吗?”
禅院鹤衣:。。。。。。
禅院鹤衣掀开被子就准备下床进去揍人,但是却忘了自己的衣服在几个小时前被里面那个洗澡的家伙脱掉了。暖洋洋的身体被房间里的低气温一激,她顿时放弃之前的想法,重新裹好被子躺回**,扭头去找自己的睡衣。
“你是想挨揍吗?还有,我衣服丢哪里去了?!”
“反正肯定在房间里啊。”
没在**和床边找到睡衣,禅院鹤衣一边无语地朝浴室那边喊,一边下意识抬头去看床头柜:“床这么大,为什么每次都要丢到那么——”
好了,睡前放在床头柜上的家居服也已经不翼而飞,再抬起脑袋在房间里扫一圈,毛茸茸的家居服正可怜巴巴地堆在墙边的沙发上。
因为五条悟那已经突破1米9大关的身高,宿舍里的床是特别定制。这张床摆进卧室后,原本还算宽敞的房间竟然有些显得逼仄了,可想而知到底有多大。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过了一会儿,随便围了围浴巾的五条悟擦着还在滴水的头发出来了。
“丢到**会很碍事欸。”
“碍你什么事了?”
“要是不小心弄得皱巴巴的,搞不好还会被说。”
禅院鹤衣:???
“找事是吧,我什么时候说过你了?”
用力擦了两下头发的五条悟在床边坐下来,浅色的毛巾盖在湿润的脑袋上,看起来莫名很像一只垂耳兔。
蓝眼睛的‘垂耳兔’伸手把**的禅院鹤衣连人带被子一块抱起来圈在怀里,笑容愉快地亲亲她:“这叫未雨绸缪?”
禅院鹤衣在五条悟过来亲自己的时候,突然张口咬了他一下:“你就是故意的。”
夏天丢衣服肯定没关系,可其他个季节,特别是温度低的冬季和春季,找不到衣服的禅院鹤衣是绝对不会从**爬起来的。她的影子里虽然常年备着衣物,但是特意拿影子里的衣服出来穿,又好像显得太没必要了。
“怎么是故意啊,这应该叫贴心吧?”被咬了一口的五条悟毫不介意,蓝色的眼睛里溢满笑意,高高兴兴地说,“脱来脱去的多麻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