咲想起他的眼睛,没忍住说:“荷言。陛下身边的荷言在比试日期定下后来找过我,今日比试开始前也来和我说过话,我在道场时,也是看到荷言似乎对我说了什么才有些恍惚的。”
“果然是那个家伙吗。”凪拧眉思索了一会儿,在脑海里翻找那些被他不知道丢进哪个角落里的记忆,“我记得。。。他的父亲好像自称什么心理师,曾经还帮郁郁不欢的皇后疏导过情绪,正因为这样,他才得到了上一位陛下的重用。眼下这一位则是更加器重他的儿子。”
“荷言是他儿子,学到父亲的一些本领不是什么稀奇事。而且,心理师这种西洋来的职业,虽然不清楚具体都会些什么,但是心这种东西和意识有关吧。你被控制了?”
听到凪的话,咲顿时觉得难堪起来。
因为荷言不是什么厉害的咒术师,是陛下身边的人,加之当时见面又是在禅院家,所以她并未防备他。
而且那段时间,她因为频繁地使用金梳的术式,精神状态也不好。可以说,是被趁虚而入的好时机。
等了一会儿,凪听到少女的声音艰涩地响了起来,似乎快哭了。
“。。。嗯,大概是吧。”
凪见过不少贵女在他面前哭泣的模样,或是默默流泪或是小声抽泣,亦或者痛哭出声,但是那些都不会让他动容,只觉得有趣或者无聊。
但这看不见表情的情况下,他只听到那声音,就觉得有点手足无措起来。
“既、既然找到原因了,下辈子注意点不就是了。”少年企图安慰。
听到他的话,咲好气又好笑地用力眨了下眼睛,然后微微抬起头,目光落在少年的衣襟:“谁还会记得上辈子的事情啊。”
凪似乎嘟囔了什么,咲没听清楚。
但有一点咲很清楚,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你那个时候,为什么来救我?”咲仰起脸看他,还是决定问出来。
如果不是被拉进这里,她不可能在那种爆炸中活下来。
凪顿了一下:“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想来就来了。”
“还真是很有你的风格啊。”咲有些羡慕地说。
她今天注定要死,是因为自己蠢才落得这种地步。但是这个人不可以。
他一直像风一样桀骜又自由,不应该因为自己落得一个尸骨无存的下场。如果不是她,他仍旧是那个恣意又随性,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的御三家家主。
“其实,多亏了你,我的魔虚罗现在是调服状态了。”
听到咲的话,凪很惊讶地挑起眉:“不是影法术的说多人调服的仪式并不起作用吗?”
“是这样,但是我这边的情况有点特殊。”咲想了下,只是简单地解释说,“总的来说,现在是听话的,我叫出来给你看看?”
“来。”
咲抬起了一直被少年抓着的手腕:“魔虚罗。”
高大的式神陡然出现在咲的身后,虽然她看不到,但是能清楚地感觉到。
凪看到了咒力凝成的身影,等了一会儿,也没见那个之前打得不可开交的式神朝他发起攻击,惊叹了一声:“竟然是真的?”
咲侧了下身,抬起手,感应到她心情的魔虚罗弯下腰来。
咲先是摸到了式神脸上的羽翼,然后很温柔地摸了摸它头,并在心里对它说了声抱歉。
十种影法术的式神全部调服后,可以许一个特殊的愿望。咲在调服魔虚罗之后知道了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