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人坐着一起吃火锅,老人家吃的不多,一个劲儿用公筷给他们夹菜,热情地招呼他们多吃点儿。
离开的时候,老人还塞了个大红包给顾缃,笑呵呵嘱咐:“轻尘,你要没事,就多带缃缃过来,陪我吃吃饭。”
在车上,顾缃没有在意红包的事,她只是很在意贺轻尘在锁门时发出的那一声沉叹。
*
晚上回到家里,她照旧在舞蹈室里练柔韧度,贺轻尘在客厅坐着坐着,走了过来,在一旁看肢体柔软、舒展的她,而后眼睛凝了凝,嘴角露出很舒适的微笑。
顾缃瞥他:“要不你也弄一台跑步机,搁在角落里,我练舞的时候,你也可以顺便跑跑步。”
他却冷呵一声:“跑步机最后都会变成晾衣机,不弄。”
所以他还是习惯去健身房里健身。
但是顾缃想起他的那声叹息,忍不住问:“刚刚在二爷爷家,在你的卧室里,你怎么了,突然心情不好?”
他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她:“没什么,只是想……”
他说着,忽地走向她,搂过她的腰,继续亲吻。
彼时顾缃练舞练得身体有些热,额头都沁出了细密的汗,男人的手开始四处游走,状况越发不对劲,她止住,说道:“我刚练舞呢,一身汗。”
他直勾勾盯着:“这样不是更带劲儿?”
唉,拗不过他。
他今天明显是有心事的。
是不是在担心今天带了她过去,孙阿姨和她老公,一定会把这些事说给他父母听的?
也不像这个原因。
只是后来,顾缃看着镜子中身上白皙的皮肤,那张潮红的脸,她能明显感受到他此刻的力道有区别于平时。
后来她的脸和身子都贴着镜子,男人灼热而滚烫的呼吸,直直呼在她的皮肤上。
再后来,他的背贴着镜子,抱着她,肆意而动。
洗完澡,顾缃被他抱进了卧室。
他像从前一样,搂着她,下巴在她颈窝处蹭了蹭。
顾缃说:“我好像想起来早上做的什么梦了。”
“?什么梦。”
“就梦见一面很白很亮的物体,白得反光,把我都照醒了。”
他无语:“是镜子?”
“嗯。”顾缃发笑,“所以你刚刚算是帮我应验这个梦。”
他把她的头扳过来,舔吻了一会儿,尔后说:“我还会帮你应验无数个梦,你是我的,你的梦,也是我的梦。”
顾缃琢磨着这略带点儿土味的情话,见他不是说笑,便点点头:“我确实是你的。”
她侧转过身,抱着他,再深深地注视这个宛如清风明月一般的男人,认真道:“我只会是你一个人的。”
他抚着她的唇瓣:“约定好了,这话不能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