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扯起嘴角:“也是,有的话,不是说出来的,而是做出来的。”
顾缃滞住,看着他将自己抱上了床,让她平躺。
男人的脸凑过来,目光深深地看着她的眼睛:“今晚想怎么舒服?”
顾缃知道他是在调。情,一时没有开口,却在这一刹那,耳朵里听见一句无比低磁的两个字——“老婆。”
她的心脏瞬时一缩,睁大双眼看着这个总是极尽能事哄她开心的男人。
贺轻尘清俊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眼睛里全是数不清的柔情,像夏夜里天上的星星,满天繁星,光芒璀璨而温柔。
顾缃却又呆又愣,完全说不出话来。
跟他在一起的时间不算长,也不算短,她叫过他几声“老公”,都是为了哄他,或者必要时用以增加一些氛围。但她从来没有要求他叫她,因为她承担不起,所以不会在意。他也没叫过,大概他也怕她承担不起吧。
可是现在,他却堂而皇之地把这两个字说了出来。
听得她耳朵都仿佛在颤动。
他浅笑着说:“傻啦,不懂得应声?”
“不是,”顾缃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却又只能定定地望着他,低问:“你为什么突然这么称呼。”
“因为你说好喜欢好喜欢,我就这么自然叫出口了。”
他当然知道她喜欢自己,但是有多喜欢,是浅浅的有好感,还是觉得反正都领证了,顺便谈个恋爱,做着做着做出感情了……男人心里没底,也担心这姑娘介意他这么称呼。
现在终于亲耳听见,他好像有底气了。
他凑近她的耳边,含住她的耳垂,动作无比狎昵,松开之后磁性的嗓音又叫了一声:“老婆。”
顾缃感觉自己的鸡皮疙瘩都要出来了,脸上又红又烫。
他的声线本来就很好听,如今又增加了几分刻意的缠绵与温柔,顾缃根本承受不了,抚了一下自己的脸颊。
贺轻尘把她的手拿开,直视着她,两个人都没再说话。
在她收住眼神时,他的唇瓣碰了过来。
不管是什么惊涛骇浪,也注定浇不熄今晚的滔滔火焰。
顾缃有些错愕,只是那样的一句话,这个男人就这么凶猛的吗?
她确实不知道,当时男人心里只想着一件事:
我也是。
好喜欢好喜欢。
并且是你想象不到的喜欢。
*
翌日,顾缃看着脖子、锁骨等地方的红痕,气得在浴室想打人:“贺轻尘,又被你弄出淤痕了。”
男人漫不经心刷牙:“等会儿我帮你涂点儿药膏。”
多大事儿。
他现在跟个赤脚大夫没两样,研究出最适合帮她散淤的药膏,是一种国外进口的药膏,涂上去凉凉的,见效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