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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呼啸而过,带起滚滚浓烟,又消散在狂风暴雨中。
今年一共有两团巨大的台风经过加尔西亚,并被留在在加尔西亚西侧的山脉之前,丰沛的雨水将灌溉今年的空心菜,也为水稻田留下更加繁复多样的微小生态群。
得天独厚又有些与世隔绝的地理条件造就了加尔西亚,独立国和西联邦的战争不是没有对他们造成影响,那是个每个人每周的政府救济只有一块黑面包的时候。黑手党诞生于政府的缺位;而当战争来临的时候,他们又接过了保护者的旗帜。
“艾斯柏西托,其在加尔西亚语中的含义是:孤儿们。这是诞生在战争年代中的一个姓名,所有的加入者都抛弃了自己的名字,为自己,为自己的亲眷寻找一个谋生的机会,他们付出血和生命,拿回金钱和尊严,这是艾斯柏西托家族最初的诞生。”
“他们的入会仪式至今是吃烟熏酸面包、喝血酒。当然,战争年代已经远去了,战时的秩序不会长留,但黑手党的传统保留了下来。”
“索兰·艾斯柏西托在这里建立起新的秩序。他不向平民收取保护费,家族内部有严格的抚恤和晋升制度,在这里,所有人都认同他对其他家族的掠夺和侵占,且都不赞同有外部的势力介入加尔西亚。”
街边的小吃店里,乔装打扮过后的拉黛尔举起盘子里的烟熏酸面包,放入口中尝了尝。
她点点头:“医生,不必多说了,我明白你想说什么。”
身为大法官,她远不是外界那些人云亦云的从众者,在这之前,她对加尔西亚的调查就已经很深了。
聪明人之间无序多言,聪明人之间通常也有共同的兴趣;比起践行秩序的公义,不如扶持和确认一种全新的、他们自己认可的秩序。
这是拉黛尔作为法官的追求,和荆榕的诊所许可证的获得过程一样,不符公众良俗的统一规范,但他们喜欢这么干,没有人能够阻止。
拉黛尔说:“我对这个案子很感兴趣,回去后我会申请调查。不过在那之前,我还想见见一个人,不知道你是否能满足?”
荆榕说:“请说。”
“我想见一眼索兰·艾斯柏西托。”
拉黛尔说,“眼见为实。”
她的眼神饶有兴趣地看着荆榕,“不会不给看吧?看起来我的老同学对这位家主很着迷。”
荆榕说:“的确如此。不过我会尽力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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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荆榕给阿德莱德打了电话,安排了阿黛尔和索兰的见面时间。
阿德莱德还没有来得及为医生的回来而感到惊异,得到了拉黛尔已经在加尔西亚的消息后,更是震惊了内部的人。
没人知道拉黛尔和索兰·艾斯柏西托交谈了一些什么,不过没有人会怀疑索兰说服人的能力,四十分钟后,阿德莱德礼送拉黛尔离开了监狱。
荆榕站在监狱门口,目送着拉黛尔的车辆离开。
“要保证这位大法官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