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间,掌心倏然一空。
程渝怀抽出了手。
楚宁惜抬眸望去,就对上程渝怀薄凉疏离的目光。
他薄唇轻启,轻描淡写地说:“邻居。”
楚宁惜心好像被敲了一下,一股涩意从胸腔里扩散开来。
邻居,一个最不远不近的称呼。
她抿了抿干涩的唇,正想说些什么。
却听见站在程渝怀身边的人笑着问他:“楚翻译不会就是你常常挂在嘴边的邻家侄女吧!?”
话落,同事们都诧异的看向楚宁惜和程渝怀。
侄女这两个字,就像刀锋一样割开楚宁惜的心。
尴尬和难过交织蔓延,四肢百骸都发冷。
自做翻译以来,她有过许多被刁难的经历。
但从没哪一刻,像现在一样,喉间像是被湿棉花堵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直到程渝怀淡淡的声音传来。
“不是她。”
只三个字。
就像是久旱甘露般,解了楚宁惜的困境。
等她回过神来时,眼底只剩下程渝怀离开的背影。
耳边,同事和助理的八卦声不断。
“宁惜姐,和程外交官做邻居,是不是从小压力就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