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讲的如此明白,女人彻底绝望,静静歪在地上,半晌道:“若一会儿你们还要在我身上取走点什么,可?不可?以不是手指?”
她说:“哪怕剜走我一块肉都成。”
“为?什么?”
女人扯了扯唇角,虚弱眼眸抬起:“你们抓我,应当是胁迫我的夫君吧。”
“我不想我断指,让他想起他的伤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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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第二根断指,虚通海眼中怨毒凝滞,从方才的暴怒疯狂变得平静如一潭死水。
感觉到他泄了力气,宴云笺放开?他。
虚通海垂下手臂,颓然道:“你不要再伤害她。”
“好。”
宴云笺应过?一声,离开?鸟笼边,重?新?坐回茶桌旁。
桌面上茶水已冷,他随手倒掉,并未再添。
虚通海一言不发走过?来,轻掀衣摆,慢慢坐下。
看一眼宴云笺,唇角微牵笑了。
“我能问问,你叫什么名字?”
“宴云笺。”
虚通海慢慢念:“宴云笺……哈哈哈……宴云笺……”
他抬眼,“先?帝再有?手段,也不至你这般不堪。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残害他人,还是女人,你连畜生都不如。”
宴云笺道:“那要看是与什么东西打交道。”
虚通海笑了一声,慢慢垂下眼:“我把你想知道的告诉你,你会放了瑶娘吗?”
“会。但我不会放过?你。”
须臾,虚通海道:“你想知道什么?”
“公孙忠肃还让你做什么了。”
“就这些,你也猜的差不多了,”虚通海说,“他是想除掉你,但并没有?将你放在眼里。比起你,他更忌惮姜重?山。”
若宴云笺是正?成长?的参天之树,姜重?山就是他的根。他们一个有?国恨,一个有?兵权,两人放在一起,总是叫人不放心。
虚通海道:“这才过?了不到半月,胜战的消息还未传回京城,他不知道我没得手,就不会有?下一步指示。但是之后,他视你们为?眼中钉肉中刺,是躲不掉的事实了。”
“大昭与梁朝远隔万里,你为?何?会为?公孙忠肃做事?”
虚通海目光渐暗,轻轻侧头面向窗户,惨淡的月光照在他脸上,他面孔死人一样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