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公?平。
姜眠被宴云笺放在一处软垫上,她曲着腿,一手抱着膝盖,另一只?受伤的?手臂乖乖伸着。
她好奇:“阿笺哥哥,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啊?杨潇烨死了吗?”
宴云笺说:“想法不错,真会为义父省事。”
姜眠抿唇一笑,也?觉得自己太露心思,“那是怎么回事呀?”
宴云笺手顿了顿,心说此事真是阴差阳错,他伪装成容山,没想到他还是潜伏在杨潇烨身边的?卧底。
他想起秦棠那些?偏执疯狂的?话。
“我从未打算活。为了陛下安宁,我这条命又算得了什么?”
“我一定会死……也?许我会死的?很惨。”
宴云笺将?药膏倒在手上,指尖挑起一些?轻轻敷在姜眠的?伤口上,她手臂红肿着,他忍不住动作更轻。
“阿眠,燕夏有一种奇毒,叫爱恨颠。”
姜眠狠狠一抖。
宴云笺立刻停手,急问道:“怎么了阿眠?我碰疼了是么?”
这里虽是独立的?营帐,但并不绝对安全,故而?他没有拆去面上的?伪装,眼睛还是遮着的?。
以为自己够小心,没想到还是伤到她了。
姜眠不安地看着宴云笺,所幸他目不能及,看不见她难过与心疼。
爱恨颠,想起这个,她整个人都在发颤:“我……我是疼。”
她只?能这样?说。声音越说越低,幼猫一样?催人心肝。
宴云笺本就怜她,闻言心里更是生疼:“对不起阿眠,是我手没轻重,”他攥了下拳头,有些?无措地搓一搓手指,“这次我会小心的?,不让你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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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眠把?手伸过去,明明还是靠在宴云笺身边,她却觉得比上一刻冷。从他口中听见“爱恨颠”三字,无异于一声惊雷炸响,叫她措手不及。
“阿笺哥哥,”见他完全没怀疑,只?是更专注小心地给自己上药,姜眠小声叫他,“爱恨颠,怎么了?”
宴云笺低着头,口中答道:“此毒毒发,人将?爱恨颠倒,杨潇烨两年前中了此毒,今晚毒发。”
比起旁的?,姜眠更注意的?是最后的?信息,身子微微前倾:“你怎么知道他今晚便?会毒发。”
“似乎可以推算,”宴云笺虽看不见她明亮的?大眼睛是如何求知若渴,但知道她目不转睛望着自己,心下一软,想着她手疼,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伸手将?怀里的?薄薄书籍拿出,“这上面有记载。”
方才?在河水中那么久,所幸这书在他怀中,只?打湿了一角,还能翻阅。
姜眠手指微颤,几乎屏住呼吸轻轻翻开这书。
这是一本关于燕夏剧毒的?详录,燕地擅毒,但不是所有的?毒都能有资格被奉为圣宝,这一本上毒种不多,样?样?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