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边有人调笑道:“容哥有花样,你管那么多呢,得得得,今天吃不上肉了,赶紧回去歇了。”
他们?嬉笑着?走,路上有人朝这边看?,容山不理会。
怀里姜眠始终挣扎,幅度不大,软绵绵的,他收紧手臂。
终于,姜眠的小手撑在容山坚硬的胸膛上,再也?无可抑制靠近他颈边。
离容山肌肤还有半寸,她发着?抖,拼力不让自己再近前,绝望委屈地小声呢喃:
“王八蛋……”
“我要杀了你……”
“我爹娘……哥哥……不会放过你……”
容山喉结滚动,步伐加快。
抱着?姜眠到岸边,虽然他眼上覆着?白?布,却仿佛仍能看?见一般,对着?河边两个正脱衣服下河洗澡的士兵漠声道:“滚,敢来打扰这的好事,老子一刀剐了。”
他脸上的烧伤本就吓人,语气又这般凶神恶煞。那两人吓了一跳,大气也?不敢出,连声应是,抱着?衣服灰溜溜跑了。
容山耳尖微动,过了片刻手指轻蜷,紧抿着?唇把姜眠放进河水中。
九月初,夜间河水还是冰冷刺骨的。
姜眠骤冷,立刻身?子一缩,攀着?容山手臂想挣离刺骨的冰水,容山却沉默反握她手按住。
他跟着?一起下了水。
这里寒气逼人,身?前又多了一个极具压迫感的男人,姜眠止不住发抖:“你……你别?……”
“阿眠。”
姜眠有一瞬的懵。
“阿眠,”他说着?梁语,声线熟悉,在这被他身?躯围困出的安全角落里,声音很低很低,“是我。”
他一面说,一面麻利撕下自己还未沾湿的袖口衣料,一圈圈裹缠在姜眠受伤的手臂上,包扎止血。
姜眠微微怔着?注视眼前男人,视线忽模糊忽清晰——什么都能作假,骨相却改不了。即便脸上遮住许多,也?能看?出那线条流畅漂亮的下颌。
不是宴云笺又是谁。
她已经听不清他声音里浓重的情意,只知道他的语调很静,很稳:
“阿眠,我知道你难受,但我不想欺负你。你现在发作的太厉害,泡冷水熬过去,我的血才能起作用。”
“不怕,我陪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