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你?,在哪里我都找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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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乌云蔽月。
“这个局对方布的巧妙,也舍得下本?,”宴云笺将在梅林里捡到的鸳红绛残瓣放在姜重?山手?边,“他在信中,将那日情形说的如临亲见?,要?么真是旁观者,要?么……”
“就是杀害梓津的歹人。”
姜重?山接道。
“是。”
姜重?山放下那片鸳红绛花瓣,再次拿起手?中信纸看了一遍。
人迹罕至的山头,连日的瓢泼大雨,足以毁去所有证据。他一直派人暗中探查,但到现在还是一无?所获。
姜重?山沉声?:“我更倾向于是他动的手?。怀疑梓津并非意外身故的事,你?只告诉了我。那样的场景,所有人都深信不疑他意外失足,”他点点纸上的字迹,“若不是真知晓内情,绝不可能、也不敢在此事上编什么谎言。此人行事如此乖张,大费周折,若真只是一个亲眼目睹他人行凶的人,大可不必用如此迂回的手?段。”
想法一致,宴云笺点头。
姜重?山将纸折好,搁到桌边:“阿眠那边,你?还是糊弄过去了?”
“嗯……”宴云笺轻应一声?,“高叔身故已经让她很伤心,她一个小姑娘,知道这事,又帮不上忙,只会更难受。何苦叫她背负。”
姜重?山道:“你?也不要?太过苛己。梓津在天上看见?,会不忍心的。”
宴云笺轻轻应了。
过了片刻,他低声?道:“义父,那奸细我会妥善处理掉,府上的兵防也会重?新调配,绝不会让任何人再把?手?伸到我们家里摆布。”
“嗯,这事,你?也不要?把?责任全往自己身上揽,刚才我已经看过了,这个姓周的,他五年前就在我身边,当时?还是阿峥亲自查过的人,干干净净的。安分留了这么多年,这一次被人当做铺路石,这才暴露出来。”
宴云笺道:“府上的人,我都会再亲自摸一边身份。”
姜重?山点头:“让老元帮你?,别一个人辛苦。”
宴云笺微微笑?了一下,很快,他笑?意微收:“义父,您看背后之人今日这番举止,目的为?何?”
姜重?山沉吟:“说实话,此人这番举止实在怪异。若仅仅是为?了梓津的事,他的做法,似乎只是为?了向我们示威。对他而言,并没有实际上的好处。我暂时?还未理清。”
宴云笺微微启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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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重?山看出他欲言又止,笑?了笑?:“你?最是聪慧无?双,有什么想法,直接说吧。”
宴云笺没立刻开口,看向窗外半晌,那一片阴云遮月,他暗金眼眸深不见?底静深。
“义父,此人布局巧妙,识人心,懂分寸,又会拿捏。我们这一次与他过招,怕是要?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