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有点委屈,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一时沉默。宴云笺望着她,后知后觉抵想自己是不是有些上纲上线,阿眠要求这些,都是为护着他?。
“阿眠,好,我答应你,”他?软语哄,“我不会?自残。”
姜眠看他?一眼,抓着他?的手?,揪住无名指往掌心内扣,摆好手?势把他?手?臂向内折置于?心口上方:“发誓。”
宴云笺要气?笑了:“你当乌昭和族人的誓言是大白菜,随时随地想发几个发几个。”
姜眠说:“你确实没?少?发啊。”
宴云笺无话可说,是,他?不轻易起誓,活到现在所有誓言,还真的就?全给了她一个人。
想他?乌族誓言,重逾千金,弄得现在好不值钱。
“行,”不管他?的誓言在她心中还剩多少?价值,她要,那他?就?给,“我发誓,无论以后遇到什么事,都绝不会?自残。”
反正,他?不会?做任何背义?之?事,也就?不会?有断指的机会?。这话说出口,实则一点难度都没?有。
姜眠张张嘴,还想让他?再补一些诸如“这个范围很?广泛,也不能自伤、自杀”等等,但又觉得,这实在是太明显了,现在这样,她闹他?一下,还能混过去,再多要求,他?必起疑。
这样,应该算是有保障了。她还没?想好后面的路,但能堵一点,便是一点吧。
***
几场雪下过,天气?愈发寒冷。
姜眠抱着暖炉,在高梓津房间?里看书。
他?的房间?还时时打?扫着,留着一丝人气?,不止姜眠,有时宴云笺和姜行峥也会?来这坐坐,静静呆会?。
姜眠来的却是比他?们勤,一来她不像他?们有军务要管理,二来,她确实有正事。
这几日她反复想,有一点点突破的方向:都说爱恨颠没?有解药,但是高叔仍然在努力寻找,其实他?擅医不擅毒,这样都能想出一种药草来,如果事擅毒之?人,会?不会?更有思路?再者,这毒出自燕夏,在燕夏境内,会?不会?有流传的秘法?
这一切思虑的支点,都是来源于?历史——历史上,宴云笺举止反复,不似一人,他?做出背叛之?举,是中了毒,而为姜家平反后自尽那是——解了毒?
如果按这个思路的话,那是不是代表,也许爱恨颠是可以解开的?
这几日反反复复想,将这的医书翻了几遍,却没?往下推进的收获。姜眠默默告诉自己沉住气?,在书架上仔细翻找一本她要用的书。
找了半天,竟然没?找到。
那倒不是她最常翻的,最多算是一本辅助性的,但前日想看就?没?找到,她一时不急也没?在意,今天又是没?有,姜眠有点奇怪,倔强劲上来,还非找到不可。
认真找了一圈,书架上,桌子上,抽屉暗格,都没?有。
姜眠走出门外:“你们值守时都见谁来过?”
侍卫回答:“姑娘,除了您,就?只有两位公子。”
他?们没?道理把高叔的医书带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