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别动。”
姜重山拦了他:“一身的伤,乱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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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云笺薄唇微动,声如蚊蚋:“义?父,我……”
“说这些并不?是怪你,阿笺,你心思重,竟把对阿眠的情意隐藏的这样好,若非方才神思混沌,只怕你要隐瞒一辈子?也不?说,是与不?是?”
宴云笺垂首不?语,眉宇间泄出几分惭愧。
姜重山温声:“你不?必自责,为父只是想把话与你挑明了讲。”
“阿笺,你是个很好很好的孩子?,我喜欢,也欣赏。你的身份,虽然?特殊,但在我眼中,也并不?算什么。那些都是前尘往事,根本不?足以成为你的拖累,或是牵绊你的人生?。若抛开一切不?论?,单从匹配二字而言,你与我的阿眠很相配。”
什么?
宴云笺听的愣住,缓缓抬头望着姜重山。
这转折与他想象的不?一样。
姜重山眼中落了些笑意。
阿笺一向运筹帷幄,他还从没在他那双聪敏的眼眸中看到如此呆愣的模样。
姜重山笑过后,又正?色:“阿眠她……我只希望有个能护得住她的人,待她一生?一世,不?变初心。所?以,说实话,在世间男儿的人选中,我最中意你。”
他不?知往后还会不?会遇见?对阿眠如此深情的男子?,只是方才宴云笺睁眼时那几可触碰的浓烈情感,让他这个局外人都险些灼伤。
“但是阿笺,义?父也要与你说明一点,如今阿眠才刚刚及笄,我定要多留她几年在身边。再者,她还没生?出任何绮思,看你,与看阿峥并无?不?同,所?以此事最终也要看阿眠自己的意愿。”
宴云笺一直都听的呆愣,直到这一句才勉强找回些思绪:“这是自然?,对阿眠,当然?半分也勉强不?得。”
姜重山微微笑了下:“你能这样想,义?父很高兴。不?过,等开春你便要及冠,也该娶妻,若是一昧等阿眠,义?父也怕耽误了你的终身大事。我并不?忍心,你要怎么选择,都是你的自由。”
宴云笺忙摇头:“不?,怎会是耽误。”
“义?父,我……”这话说来,实在有些难以启齿,他从未想过此生?竟还能有如此剖白的机会。
但还是要说。宴云笺声音低,却说的清楚坚定,“我心悦阿眠,本自知痴心妄想,早已做好打?算,此生?不?娶。若是……”
若是他还有半分机会……
他微微闭目,心绪起?伏,再给他五年,不?,三年,他一定了却肩负责任,那时若义?父还同意将阿眠嫁给他,阿眠也愿意的话,他必定将她如珠如宝捧于掌心,疼宠一生?。
他未竟之语,姜重山都明白:“若你心意如此,义?父便不?再劝你什么,等阿眠再长大一点,她欢喜这门婚事,我便将她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