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燕枝,见燕枝在笑,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他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
不就是燕枝捉弄他吗?不就是燕枝玩他的好感度吗?
有什么好哭的?
燕枝对他的好感度早就是负数了,燕枝早就说讨厌他了。
是他求燕枝玩他的,是他求燕枝对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
现在燕枝愿意留下来跟他玩玩儿,燕枝愿意逗逗他,跟逗猫逗狗似的。
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他在意的,应该是燕枝,而不是燕枝对他的好感度。
好感度算什么?不过是一管红颜色的东西,再加上一串数字罢了。
燕枝是好感度的源头,燕枝才是最要紧的。
不能再哭了,再哭就惹得燕枝厌烦了。
萧篡这样想着,赶忙拭去面上泪痕,想着朝燕枝露出一个讨好的笑。
这个笑他对着铜镜练了很多遍。
是好看的,燕枝一定会喜欢的。
可是,没等他笑出来,燕枝就用指尖挠了挠他的下巴,打了个哈欠。
燕枝扶着门框,再次准备站起身来。
萧篡连忙拉住他的衣袖:“燕枝,再玩一会儿……再玩……”
“我有点儿困了。”
燕枝站在他面前,垂下眼睛,瞧着他,淡淡道,“有点儿累,还有点儿头晕。”
此话一出,萧篡便下意识松开了手。
柔软的衣袖从他指尖拂过,萧篡很快就反应过来,也要跟着站起来。
“那我送你回去睡觉,我送你……”
“不许。”
萧篡愣了一下,双腿还屈着:“什么?”
燕枝一脸认真,用手指着他,命令道:“不许。”
——“野狗不许进我家的门。”
燕枝分明喝了酒,可从水晶镜里透出来的目光,却严肃认真。
萧篡怔愣片刻,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