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深处的角落。
萧篡从里面走了出来。
这个楚鱼应该庆幸,他没有和燕枝住在一块儿,否则他早就人头落地了。
燕枝也应该庆幸,他没有和楚鱼住在一块儿,否则……
迟早把他弄死在床上!
萧篡脚步无声,如同恶鬼阎罗一般,来到燕枝的小院前。
看来这才是燕枝的院子,这才是燕枝住的地方。
他伸出手,轻轻推了一下门扇。
燕枝还锁了门。
真警惕。
他探手伸向门缝,又掂了一下里面的铜锁。
好,好得很!
这一看就是在防他!
就在这时,卧房里有动静传来,燕枝似乎是在被窝里动了两下,从床上爬起来,然后推开窗子,朝外面看去。
他小声问:“谁?谁在那里?”
萧篡一个闪身,再次躲在门扇后面,他看不到的地方。
燕枝警惕地观察了一会儿,见确实没人,只当是自己听错了,关上窗子,继续睡觉。
萧篡抱着手,靠在墙角,抬起头,望着天上明月。
他想,他最好再等等,等燕枝睡着了再进去。
到那时候,燕枝就不会跑了,不会叫了,任他摆布。
如此便能万无一失。
他这样想着,想到燕枝乖巧睡着的模样,想到燕枝安静闭眼的模样,想到燕枝因为睡着,匀长的呼吸与红扑扑的脸颊。
萧篡别过头去,喉结上下滚了滚。
寒风吹来,不仅没能吹散他身上的温度,反倒将他越吹越热。
不知道过了多久,萧篡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便再次伸出手,推了一下门扇。
挂在上面的锁头轻轻晃了一下,砸在门上,发出响动。
但是这回,燕枝没有再被惊醒,更没有再问是谁。
就是现在!就是现在!
萧篡猛地直起身子,用巧劲儿卸下木门上的一块木板,再把手伸进去,两只手抓着锁头,用力一掰。
开了!
他大步上前,来到燕枝的卧房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