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爱吃泡芙,但是他爱“吃”燕枝。
萧篡把自己上上下下都擦了一遍,才随手拽过一件单衣,从池子里走出来。
顾不上擦干身上水渍,他大步走回内殿,却发现燕枝的枕头上,全是他的气息。
不行!这样不行!
他要燕枝,他要燕枝的气息!
萧篡架起一条腿,独自坐在榻上,低着头,神色凝重,如同战败的头狼。
他在想——
哪里还有燕枝的东西?
哪里还有燕枝的气息?
哪里还有……
下一刻,萧篡猛地抬起头,一双眼睛在黑暗里闪了一下。
萧篡披着衣裳,脚步匆匆,走出大殿。
寒风吹过,将他没擦干的发尾冻成了冰。
两个守夜的宫人被吓了一跳,忙不迭俯身行礼:“陛下有何吩咐?”
萧篡却没理会他们,大步从他们面前迈过。
“陛下……”
两个宫人对视一眼。
“陛下这是梦魇了?”
“哪儿呢?燕枝公子的东西就在偏殿。”
宫人双手按在地上,头也不抬,轻声交谈。
“先前按照陛下旨意,将燕枝公子的东西收到偏殿的时候,他们就在打赌,看陛下忍得了几日……”
忽然,檐下宫灯摇晃,一个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
帝王阴鸷冷漠的声音,在他们头顶响起。
“一个月零五日,还有十个时辰。赌注是什么?你可赌赢了?”
两个宫人忙不迭俯身磕头:“陛下恕罪!”
萧篡冷嗤一声,继续大步朝前走去。
“哐当”一声,他一把推开偏殿大门,大步走了进去。
宫人们将燕枝的房间收拾得很整齐,案上放着燕枝常看的话本,床榻上整齐叠着燕枝的被褥,榻前还摆着燕枝的鞋子。
仿佛他还在这儿住一般。
萧篡冷冷地瞧了一会儿,走上前去,故意把燕枝的话本推倒,把燕枝的鞋子踢到床底,最后“哐”的一下,躺在燕枝的床上,把他的被子弄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