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他不能再这样做了。
他不在乎他在旁人心中的模样,但他在乎燕枝。
他在燕枝心里的好感会更低的。
燕枝会更讨厌他、更恨他的。
他甚至不敢去想,要是他真的把燕枝锁起来了,燕枝会怎么对他。
说不定,燕枝会骂他、会打他、会踹他,会说他说话不算话。
更可怖的,说不准燕枝不打他,也不骂他,只是一个人落寞地坐在墙角,像一朵即将枯萎的小花儿,小声说——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我早就猜到了。”
他最受不了燕枝这样。
燕枝一对他失望,他的心都碎了。
所以最后,他还是决定——
送燕枝回去。
按照他们之前约定的那样,他亲自带人,护送燕枝,他亲自替燕枝办好一切契书,他亲自照顾燕枝路上的饮食起居,他亲自……
他亲自把燕枝送回楚鱼身边。
只要燕枝高兴,他就高兴。
以燕枝的感受为先,是做狗的基本原则。
至于他剧痛无比的五脏六腑,他还能忍一会儿。
——“陛下……”
就在这时,燕枝忽然喊了他一声。
萧篡猛地转过头,看向燕枝。
燕枝被他吓了一跳,不自觉往边上躲了躲:“陛下……”
直到看见燕枝,萧篡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应该笑。
燕枝喊他,他应该笑。
不应该摆出这么凶巴巴的模样。
这可是这些日子以来,燕枝头一回主动喊他。
于是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别扭的笑,又故意放轻了声音:“何事?”
是不想走了吗?还是……
“草民斗胆,能不能替楚鱼也求一封契书,他和我一样……”
燕枝心里清楚,萧篡既然把他的房屋契书上的名字改过来了,必定是查到了这里,楚鱼一定也暴露了,所以……
他想替楚鱼求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