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枝不为所动,垂下眼睛,绝情地将牢房门关上,“咔哒”一声,扣上铜锁。
门扇隔绝了萧篡的嘶吼与挣扎。
燕枝低下头,整个人软了下去,倒在门上,额头贴着门扇,竟轻轻地笑出声来。
真好。
他竟然也把萧篡关进净身房里了。
他早就想这样做了。
在萧篡说要把他阉掉的时候,在萧篡把他丢进净身房的时候,在萧篡在榻上掐着他,逼迫他说“喜欢陛下”的时候。
他早就想这样做了!
凭什么只有萧篡能把他关进这里?
凭什么?凭什么?!
燕枝笑着,笑声穿透门扇石壁,传进萧篡耳里。
听见他笑了,萧篡反倒不再挣扎,只是抬起头,望着黑暗尽头,燕枝所在的方向。
好,燕枝没走就好,燕枝高兴就好。
他被锁起来也没关系,他被阉掉也没关系。
他带燕枝过来,不就是为了让燕枝高兴吗?
现在燕枝笑了,他也该笑才对。
他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萧篡扯了扯嘴角,跟着燕枝一起,笑出声来。
挂在身上的链子摇晃,轻轻磕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只要燕枝高兴……那就好。
一门之隔。
燕枝笑着,萧篡陪着他笑。
“哈哈哈!”
燕枝笑着笑着,越笑越大声,越笑越开怀。
直到他的笑声里,夹杂了一声几不可闻的哽咽。
直到“吧嗒”一声,牢房里似乎又有水珠滴落在地。
燕枝低着头,额头抵在门扇上,肩膀微微颤抖着。
吧嗒——吧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