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燕枝拽着链子,把链子扯出来,似乎把链子挂在了什么东西上。
萧篡直觉不对,想要睁开眼睛,却又被燕枝的命令制住,不敢轻举妄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萧篡皱了皱眉头,仔细嗅了嗅风中的气味。
燕枝的气味越来越淡,这里潮湿腥臭的气味却越来越浓。
说明燕枝离他越来越远。
紧跟着,“哐当”一声巨响——
萧篡猛然睁开眼睛,只见燕枝站在黑暗尽头,面无表情地伸出双手,拽住牢房门。
一瞬间,萧篡醒悟过来!
这里是净身房!这里是净身房的牢房!
是燕枝待过的净身房!是他关过燕枝的净身房!
燕枝站在牢房外,两只手拽着牢房门,在萧篡面前——
关门!
牢房大门,一寸一寸地关上。
燕枝的脸,也一寸一寸地消失在门后面。
眼见着燕枝要抛下他、丢下他,萧篡彻底慌了。
他面色惨白,满脸的不可置信。
“燕枝!”
萧篡厉声嘶吼,正要冲上前。
可他刚迈开一步,就被脖颈上的链子狠狠地扯了回去,重重地摔在净身房的墙上。
他再次往前,再次被链子拽回去。
“燕枝!燕枝!别丢下我!”
萧篡像是一头野狼,又像是一头即将被抛弃的野狗。
就算脖颈上挂着铁链,就算面前横亘着铁笼。
就算撞得鼻青脸肿,就算撞得头破血流。
他照样不知疼痛、不知疲倦,嘶吼着,一次又一次地往前冲,一次又一次地往前扑。
他只想要留下燕枝!他只要燕枝!
“燕枝!燕枝——”
一声嘶吼,声声泣血,在狭小的牢房里回荡。
燕枝不为所动,垂下眼睛,绝情地将牢房门关上,“咔哒”一声,扣上铜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