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以?不可以!
萧篡偏过头,睨了他一眼。
燕枝心中怒火更甚,但只能躲回角落里。
萧篡似是随口问:“你方才是真想扎死朕?”
“你的胆子是大了点。原本切肉都不敢的人,现在都敢扎朕了?”
“谁教你的?还是你自己学的?”
燕枝紧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朕又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了?”
萧篡两只手拽着燕枝的小衣,用力一拽,将伤口包好。
衣裳收紧,发出“刺啦”一声,与此同时,萧篡提高音量:“啊?!”
萧篡转过头,冷冷地看着他:“朕当时就给你做了皇后的衣裳,给你写了封后的诏书,让你等着去参加立后大典。是你自己蠢,没看出来。”
“后来想着你不懂,这才跑了,所以特意昭告天下,立你为后,你是没看见,还是不肯回来?”
燕枝没有回答。
萧篡继续道:“朕为了你,选秀不选了,朝政不管了,大典也没了。文武百官都在看朕的笑话。”
“你还要朕怎么样?你想让朕死啊?朕是皇帝,还是你男人,把朕捅死,你不得下狱坐牢啊?这点都想不到?就这么蠢?”
燕枝还是不说话。
不管萧篡说什么,他都只是抱着糖糕,躲在角落里,一下一下捋着糖糕的皮毛,一言不发。
反正……打也打不过,刺也刺不死。
陛下总是有这么多歪理,他不想听,更不想答。
燕枝微微抬眼,透过糖糕的皮毛,观察周围环境。
他在想,他现在从窗户翻出去,逃跑成功的概率有多大。
见他根本就没在听自己说话,还有心思想其他的事情,萧篡只觉得自己那些重话,都说给了木头人听。
燕枝到底在做什么?
他怎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陛下骂他,他要眼眶通红,他要泫然欲泣,他要哭的啊!
他怎么……好像完全不在意他似的?
萧篡深吸一口气,最后问:“方才你是不是没睡着?”
这下燕枝有了反应,点了点头,轻轻应了一声:“嗯。”
对啊,他是没睡着。
在楚鱼家院子里的时候,他就隐隐察觉到了不对劲。
风里弥漫着野兽的气息,他感觉到了熟悉的威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