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好了,全都弄脏了。
萧篡这样想着,舍不得丢开小衣,只得重重地掐了自己一把。
就这么忍不住!怎么不干脆阉了算了?!
他洗完衣裳,将衣裳带回太极殿,晾在内殿。
燕枝不在,殿里也没点地龙,不一会儿,衣裳就要被冻住。
萧篡忙不迭出门去,让宫门把地龙和炭盆都烧起来。
小衣挂在衣桁上,和那件燕枝没穿过的皇后礼服并排挂着。
殿里慢慢暖和起来,但还是不够暖和,不能马上烘干衣裳。
萧篡想了想,又把湿哒哒的衣裳取下来,叠得整齐,最后——
揣进了他自己怀里。
他的身形比燕枝高大太多,他穿不上燕枝的衣裳,会撑破的。
所以他只能用这个法子,用体温把燕枝的衣裳烘干。
没有一点儿阻隔,萧篡的胸膛贴着燕枝的小衣,最后他披上外裳,走出太极殿,吩咐宫人。
“再传那几个大臣。”
这一回,他连名字都不用点,宫人们就知道是哪几位大人。
*
太极殿,殿门大开。
同往常一般的座次顺序。
萧篡坐在上首,几个近臣坐在底下。
可是今日,萧篡低头看看胸膛,心中多了几分隐秘的快意。
他的身上,正贴着燕枝的小衣。
他体热,燕枝又怕冷,每到冬日,燕枝都爱扒着他取暖。
现在换了燕枝的小衣,冰冷冷、湿漉漉地贴在他的胸膛上,不仅没让他觉得暖和舒坦,反倒让他的心脏跳得更快,如同擂鼓一般。
若是山林起火,有经验的人,会把被褥或衣裳浸湿,盖在火上,扑灭火种。
他也一样,满腔的怒火与妒火,快要将他整个人都烧成灰了。
他只能用这个法子扑灭烈火,让他自己冷静下来。
况且,这也是他能够感觉到燕枝还在的唯一法子。
在小衣的作用下,萧篡冷冷地开了口,将昨夜推测出来的东西,都说给近臣听。
“即刻派人去查南面村落,严查杨姓、柳姓聚集的村落。”
“让各地州郡,将户籍名册与近来的房屋契书整理好。”
“顺便查一个叫做‘楚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