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称呼白起为公公,而是直接用了略显疏离的敬语:
“顾晚拜见君上。”
白起的身形依旧佝偻,即使没有起身,也给在场的几人很大压力。
他就这么看着顾晚拜服在地上许久,最终只是幽幽叹了口气:
“我依稀记得早些年你入府时,也是双十年华,一晃二十多年过去,把冰洁和白风拉扯大,着实不容易。”
这几年仲德出事,启年又长期驻守义渠,家里无几个可用之人,你操持家务,辛苦了。”
听到白起的夸赞和赞许,顾晚根本不敢居功答应,再次拜服后,声调带着些许哭腔:
“晚儿有错,不敢居功。”
虽然顾晚没有明说自己错在哪里,但白起却只是摇头,没问什么事,也没有追责:
“你无需自责,以后也无需再去试探大房三房,没人会与二房相争,好好操持府内即可,这个家还是得靠你的。”
顾晚心头一惊,但听到后面却松了口气。
“儿媳,明白!”
“去吧。”
“是,儿媳告退。”
顾晚恭敬的起身,缓缓后退直至门口,才转身离去。
非常人,根本无法理解呆在白起面前的压力有多大,也无人可以理解她的小心翼翼。
……
西苑,夜。
在经历些许躁动不安后,白秋瓷终于进入了较为安详的睡眠。
时也一边把她搂在怀里,一边顶着几乎戳到自己脸上的陶瓷尖刺。
稍微吞咽了一口唾沫。
为了不打扰白秋瓷休息,平复大小姐的睡眠状态。
他刚才已经准备用克己硬抗这一下了。
还好,在抱住自己之后,白秋瓷那种抗拒一切的情绪明显平复了许多。
不过她这样一直紧紧抓住自己的衣服,胁迫自己一起睡觉的情况,还是让时也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