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鼓来鼓去的肚皮陡然安静。
里面的小家伙不知道是真的听懂被吓住,还是闹腾这么久累了歇一歇,总之蓦然偃旗息鼓,风平浪静。
朱伊伊怀疑人生:“它听懂了?”
五个月大的胎儿只是能听见和感知外界声音,怎么可能听懂人话。
只是动了太久累了。
也许是他的靠近,安抚了朱伊伊的孕激素,胎动有所缓解。
但贺绅什么也没说。
检测完胎心,又拿来一件绒毯盖在朱伊伊身上,唇角扬了扬:“听得懂吧。”
“那为什么能听懂你的,听不懂我的?”
“可能比较喜欢我?”
他笑着逗她。
“做你的春秋大梦!”
朱伊伊很有危机感地抱紧肚子,这可是她的小宝,以后生出来可是要跟她姓朱的。
“你最好别觊觎小宝,它是我生的,你没有抚养权。”
他深深地盯着她。
朱伊伊打个哈欠:“当然了,抚养费你还是要给的。”
贺绅胸腔溢出一声笑,气的,一晚上被气了两回。
壁钟已经指向三点半,看朱伊伊耷拉眼皮的样子,手臂环住她的双肩,要将人送回次卧睡觉,刚走一步,又听她懒懒地问:“它不会还动吧?”
再动就是一个不眠夜了。
男人没有镜片遮挡的双眼,闪过一丝精明的光。
贺绅握住朱伊伊肩膀的手倏地抓紧,稍微用力,将人往怀里扣,她小小地惊呼一声,他顺势低头:“要不今晚跟我一起睡?”
朱伊伊两手环住挺起的肚子,手指在上面叮叮咚咚地敲,耳后还传来男人温热的鼻息,一下又一下地扑过来,痒。
她一瞬间揪紧衣摆。
尹医生说过孕激素不稳,可以适当和贺绅做一些亲密的事。
做-爱肯定是不行。
盖着被子纯睡觉应该可以吧?
贺绅也不催,耐心地等,手臂悄悄伸过去,替她托住下腹,减少负重感:“我不做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