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绅,你得明白,想成为贺家的掌权人,听你舅舅的可不够,”贺安清看着他,“你得听我的。”
在贺家,女人不能掌权,贺安清对于自己争夺半生得来的权势就此半途而废,怎会甘心。于是她费尽心思扶持了自己的弟弟——贺达荣掌权。现在贺达荣年纪大了,慢慢放权给贺绅,贺安清的心思又全放在了自己儿子身上。为他算计,为他铺路,为他物色各路旗鼓相当的女人。
贺安清才是真正掌权贺家的那个人。
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贺绅想要继承下一任掌权人,那也得经她的手,而她的条件是——与她满意的女人联姻。
对于贺安清来说,不对朱伊伊动手已是她的让步,“跟门当户对的女人结婚,才能帮衬你的事业,让贺家的地位更稳固。在外面你喜欢哪个女人,用钱养着谁,这都是你的自由,我不会管。”
茶凉的快,入口泛苦,贺绅面无表情地喝着,饮尽后在掌心把玩白瓷杯盏,对于贺安清的话,他垂眼不语。
似是懒得搭理。
又似是默认。
贺安清私心以为这是听进了她的话,弯了弯唇。
“你比小米听话。”
她偶尔几个瞬间也会露出母亲的温柔,执起贺绅的胳膊,为儿子拉了拉袖口,“妈不会害你的。”
贺绅眼微抬,望向二楼的人。
贺米换了一件真丝睡裙,站在旋转梯中层,倚着墙,冷嘲地看着这边。听完贺安清说的话,嗤了一声,踏着正红地毯上楼。
恶心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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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正月初三。
朱女士一早定了上午十点的高铁票,坐六个小时,下午五点多就能到宣州的大姨家。朱伊伊担心她坐的腰酸背疼,要给她买机票,朱女士一听往返机票来回五千多,吓一跳,说她就是一二一走回宣州都不坐飞机。
朱伊伊拗不过,只能随她去。
朱女士走后,家里瞬间冷清不少。
楼上楼下的几乎邻居家里来了亲戚,大人嗑着瓜子聊天,小孩儿跑来跑去,还恶作剧地敲朱伊伊的门说“狼来喽”。
朱伊伊被一群小家伙耍了两次。
第三次门响的时候,她窝在沙发里揉胸。
换了贺绅买的孕妇内衣后,□□没再被硬质布料摩擦,确实不疼了,但胸还是会由于孕激素不稳而发胀。这种胀疼很像女生来生理期前的感觉,整个胸部涨的像石头子。
门哒哒哒地响着,外面的一群小坏蛋坚持不懈地敲。
“别敲了,”她懒懒地打哈欠,“羊已经被灰太狼抓去涮火锅了。”
还在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