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就很很很很很很贵。
朱伊伊忙不迭摇头,婉拒:“不用了舅舅,我平时不喝茶的,这些太贵重了。”
“走吧,”贺绅已然起身,径直往二楼走,“舅舅特意为你备下的。”
朱伊伊这才明白今天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拿茶。
踩着白毯,像行走在一团团松软棉花上,走到二楼拐角,朱伊伊停下来,扒着栏杆探头探脑地张望。确定是贺达荣的视线盲区,立马伸手戳了贺绅一下。
男人立时一僵。
见他没转身,朱伊伊又戳了戳,圆圆的指腹正中男人的尾椎骨,酥酥麻麻的麻意顺着那根脊骨,遍及全身。
贺绅下颌绷紧,躲开:“做什么?”
他声音低沉,似压抑着什么,朱伊伊茫然眨眼:“我是想跟你说,这个茶太贵了,我不要。这样吧,我先假装接受,等舅舅一走你再偷偷拿回来怎么样?或者我不带走,就放在你车里,别叫舅舅发现也行。”
“毕竟是演戏,”她一板一眼,“得分清楚。”
朱伊伊涂了唇膏的嘴,红润润,湿淋淋,说话时张张合合。
就是总能说出些气人的话来。
如果眼神能接吻,那她的唇必定会被吮吸地又红又肿。
这样就能堵住了。
贺绅目光从朱伊伊的唇,看回她无辜单纯的眼睛,轻嗤一声:“拿来拿去,过家家呢。”
“……”
拐着弯骂她幼稚呗。
这人。
“喝茶这种事儿修身养性,我平时不用,”朱伊伊耐着性子温声解释,“再说,我还没到修身养性那个年纪呢,你自己留着喝吧。”
贺绅脸一黑。
他冷不丁问一句:“我很老吗?”
朱伊伊懵了:“没啊。”
“那什么叫你还没到那个年纪,让我喝?”
他胸腔溢出一声哼笑,被气的,咬着牙顿顿道,“朱伊伊,我比你大三岁,不是三十岁。”
朱伊伊微窘。
她又没那个意思,凶什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