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了又接着厮混,没完没了,中途停下来就吃了两顿饭,年轻就是无极限,跟两堆柴火似的,一个眼神都能擦出火星。
真正结束的时候已经过去不知道多久。
朱伊伊清醒过来是第三天的早晨,她要去上班,卧室里到处都是她跟贺绅混合在一起的味道,闻着人脸红心跳,她没好意思让家政阿姨收拾,红着脸把装满套的垃圾袋收拾了下,拿起来,准备带走,发现有一抹白色如澌澌雪水般流淌出来。
一定是贺绅太激动,拿下来打结,没有打好,漏出来了。
她脸烫得像蒸熟的虾。
直到一个月后查出怀孕,朱伊伊才意识到,那是他俩太疯,套都搞破了。
这怪谁啊……
谁都怪。
又谁都不怪。
朱伊伊把孕检报告一一折叠好:“其他事上我是怪你,单单你把我当联姻挡箭牌这事儿我到现在还怪你。但,怀孕这事,我没怪过你。”
她扬起脸,第一回主动地用手指点了点贺绅的心口:“你是一个很好的父亲。”
贺绅长久地凝睇她,喉结吞咽,随后,夺过她正准备塞进包里的一沓报告,从里面抽出那张有图像的,折叠好,揣自己大衣兜里:“借我一晚上。”
“干嘛?”
“回去复印一份。”
“?”
他一脸正经:“收藏。”
朱伊伊:“……”
这人简直了,孕检报告收集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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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过后终于到了休息日。
当了一周牛马的凌麦把朱伊伊约出来吃饭,两人饭量都大,点了大份铁板烤鸭,两份蛋羹,还有一大盆红枣卤蹄。
朱伊伊怀孕不能喝奶茶,只能偶尔吸溜一点柠檬水解腻,从坐下来吃饭的第一分钟开始,就听凌麦愤愤地念叨:“女人不结婚是会死吗?”
已经不知道第几遍幽怨地问这个问题。
朱伊伊默默数:“第二十九遍。”
“那我心里就是不舒服嘛!”
凌麦自过年后就陷入了七大姑八大姨为她介绍对象的窘况,说她今年二十七老大不小,连个恋爱都没谈过,她爸妈也开始张罗相亲。她重重叹口气,“伊伊,我算是明白你当初被朱阿姨逼着相亲的滋味了。”
然后瞥一眼朱伊伊的孕肚说:“羡慕你。”
朱伊伊吐出鸭骨头:“羡慕我揣个孩子?我看你是脑子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