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昨晚给先生端咖啡,”李嫂尽量用委婉的语句暗示,“听见先生在跟人打电话,声音是个女人。”
朱伊伊包了一嘴草莓,她不傻,能听懂李嫂是在说什么。
——你老公出轨啦!
——你老公在外面有别的狗啦!
——大馋丫头你还在这里吃吃吃!
且不说分手,就是没分,在这种原则性的事情上,朱伊伊还是深知贺绅脾性的。
他不会做出这种事。
李嫂嘴里的“女人”多半是客户。
朱伊伊咕咚一声把水果咽下,眼珠子转了一圈,还没想好是告诉李嫂真相还是假模假样地演戏,就听见一阵开门响。
门开的刹那,传来一高一低地争执声。
“上次的事我还没消气,要不是为了生意上的事,你请我我都不来!”
“那你可以滚。”
“贺绅!我好歹是客,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南尔声色并茂地控诉,“冷漠无情。”
“……”
贺绅懒得搭理他,在玄关换鞋时,瞥见餐厅用餐的朱伊伊,转头冷声警告喧哗的南尔:“小声点。”
南尔循着视线望过去,见是怀了孕的朱伊伊,吃瘪地降低音量:“凶得要死,你对朱伊伊也这么凶吗?”
贺绅给他的回应是甩了一双男士拖鞋过去:“换上,孕期注意卫生,伊伊免疫力差。”
南尔:“……”
餐厅与客厅离得近,两人的对话朱伊伊听得断断续续,估摸着是谈生意。涉及商业上的事,她一直有分寸地避嫌,听见也当没听见。
因为有客人来,李嫂除了准备朱伊伊日常的孕期用餐,还有待客的宴席,餐厅的长桌摆满佳肴,香味扑鼻。
很快,贺绅与南尔相继踏入餐厅。
南尔是客,自觉坐在右侧第一把餐椅中。
朱伊伊坐在他对面。
至于中间的主位自然是贺绅的。
当李嫂要为贺绅拉开餐椅时,被他挥手挡了下。
之后坐在了朱伊伊的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