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会儿要出门跟章博源吃饭,她换了件保暖的羽绒服。
出酒店的时候,门口停着一辆车。
后排车窗降下,贺绅正襟危坐,长腿交叠,手上翻着一份策划书,像是在处理公事。
朱伊伊停下来打招呼:“贺总早上好。”
话毕,抬脚就要走。
“朱伊伊。”
男人的声线比平时还要冷清,似是夹杂着几丝寒冬腊月里的冷空气。
朱伊伊回头,“有事?”
“去哪?”
“跟朋友吃饭,”她慢吞吞地问,“今天我不是没有工作吗?”
贺绅从文件里抬眼,侧过头看了过去,正对上小姑娘略微疑惑的杏眼。圆溜溜的,水灵灵的,像一汪清泉里浸泡得圆润光滑的鹅卵石。
他疏离的目光多了抹温度,解释道:“上车,去哪司机送你。”
“……不用了,”她指了指站牌,“一条街就到了。”
贺绅神情黯了黯,文件下的手蜷成圈,而后慢慢松开。
他挪开眼,语气恢复平淡:“随你。”
朱伊伊没多想,背着包,说了句贺总再见便离开。
她赶时间,脚步也很快。
没多久身影便消失在了拐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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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菜酒楼。
章博源订了包厢,朱伊伊到的时候,锅底和菜品已经上齐了。
闻着浓郁的香味,她馋的流口水,“好香啊。”
“这家酒楼味道很好,很多网红都来打过卡。”
“是吗,那我得好好尝尝!”
两人边吃边聊,说到高中毕业朱伊伊搬家离开的时候,章博源眼睛黯淡了些:“伊伊,我其实一直都想问,当年你家为什么要搬走?”
他还找了她很久。
朱伊伊涮了片瘦肉,“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不搬走活不下去。”
朱女士年轻的时候谈了一段恋爱,已经到谈婚论嫁的地步,肚子里的孩子都有七个月大,结果那个负心汉转头因为钱财跟别的女人领证结婚,本该是原配的朱女士一下子成了第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