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你教训这个负心汉!”
朱女士脸色阴沉:“既然要分手为什么让她怀孕,你以为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容易吗?你知不知道要受多少人的冷眼?路上随随便便一个人都能戳她脊梁骨说她不自尊自爱。”
朱女士年轻时就是这么过来的。
是她被男人抛弃,是她被别人辜负连累,到头来所有人指着她嘲讽:看,这个女人肯定不正经,肚子都被野男人搞大了。
“你凭什么糟蹋我的女儿?”
贺绅垂在裤腿的手攥紧拳头,每一根青色血管都似要爆裂。
不是愤怒。
是愧疚在这一刻到达顶峰。
“对不起。”
声音沙哑。
“不稀罕你的对不起,”朱女士气得胸膛剧烈起伏,甩开朱伊伊抱住她的手,指着贺绅的鼻子,“你们俩刚刚在面馆做什么,给我说清楚了,你现在跟伊伊什么关系?”
贺绅站在玄关处,门外冷风灌入,喊了声:“伯母。”
“目前我跟伊伊处在已分手但求复合的状态。”
心焦气躁的朱伊伊一听,更急了。
这次她没多加阻拦贺绅跟她妈见面,就是想趁把话说清楚:孩子他有份,但和好结婚就算了。
谁知道他上来就是一句复合。
朱伊伊正准备驳斥他胡说八道,被朱女士凶狠一瞪:“死丫头,你给我回房间,没叫你不许出来。”
她偃旗息鼓地闭嘴,垂头耷耳,一步三回头地进了卧室。
门一关,彻底隔绝所有声音。
贴着耳朵也听不见半点动静。
朱伊伊在房间里坐立难安,拿过手机想要求救,还没解锁,凌麦的一通电话先打了进来。
“麦麦?”
“伊伊,我刚上集团网站看见消息,夏宁西被解雇了。”
她又道,“据说她这种为一己私欲陷害下属的行为,行业内的公司都很忌惮,估计被行业拉黑一阵了。”
“什么时候的事?”
“就刚刚啊,集团文件泄漏的事应该也快了。”
朱伊伊思绪搅拌地像一碗坨了的面,嘴巴张张合合半天,呐声说:“我妈刚发现孩子是贺绅的了。”
那头的凌麦垂死病中惊坐起:“我靠,朱阿姨不得暴走?”
“已经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