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婚姻和感情这方面,朱伊伊就像一个已经步入晚期的强迫症患者。她想要一份毫无保留的爱,想要一个走进彼此心里的婚姻,不是合适、不是过日子、不是刚刚好。
所以她妈偶尔骂她“做白日梦的傻子”,说世界上不存在这样的婚姻。
既然如此,朱伊伊宁愿不要。
没有谁规定女人一定得结婚。
在朱伊伊走神的几分钟时间里,贺绅已经将那份孕检报告收了起来,放进办公桌的抽屉。
咔哒一声上锁。
朱伊伊听见细微的响动,回过神来,脑子里接着闪过刚刚那个名字。
贺米。
她无声咀嚼几遍,莫名觉得有些熟悉。
她呢喃,“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贺绅平淡道:“我姐姐。”
他一提,朱伊伊立马记了起来。
谈恋爱时她偶然听贺绅提过一次,他有个姐姐,在国外。不过貌似关系一般,几乎没见过贺绅与这个姐姐通过电话。
“……她的孕检报告怎么在你这里?”
朱伊伊没多想,随口说出来,“孕5周的话,大概一个月七天的样子。”
语气熟稔自然。
不知道的还以为说了句1+1=2。
贺绅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过了会儿,他问起正事:“今晚是Amy让你过来的?”
“啊,对,”朱伊伊险些忘记正事,指了指办公桌上的密封文件,“进来的时候就放在桌上了。”
“好。”
这就是没她什么事的意思了?
朱伊伊等了等,见贺绅没再说话,肩膀上的担子瞬间松下来。
今日份任务完成。
欲开口说离开,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
背在侧肩的包包里,还装着领带,是她趁着今晚两人独处的机会特意带来的。
这样以后就不用再产生交集了。
“贺总,”朱伊伊官方正式地喊一声,从包里拿出礼盒,“给您的。”
从你换成您,是比贺总还要疏远千百倍的称呼。
贺绅眉骨拧了拧,等看清手里捏着的小盒子是什么时,表情松弛下了些,眼尾还有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送我的?”
她支支吾吾:“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