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明匪玉淡淡“嗯”了一声,偏头避开,脸上甚至没有一丝波澜起伏,让谢知归尴尬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听我说行不行?”他目光恳切,如果明匪玉此刻抬头去看他,就会发现他眼里多了柔软的情意。
只是谎话说多了,突然有一天说了实话也不会有人信。
这次明匪玉是铁了心一个眼神都不给他。
谢知归算是切身体会到了有苦难说的滋味,堵在喉咙里的字化成一把把尖刀,扎的他满喉腥甜。
明匪玉肯定还在气头上,无论他说什么都不会听。
难过原来也是会传染的。
原来不止他会拿冷漠和暧昧折磨人,明匪玉也会。
明明可以把他甩地上离开,却及时抱住了他,可是抱了又不理他,好像对他舍不下,又好像爱答不理。
谢知归就这么微怨地看着明匪玉,看他能装聋作哑多久……不听人说话的家伙。
明匪玉面无表情把他扶到旁边一块石头,拂掉上面的雪,让他坐下,自己则蹲下,抬起他的脚给他穿鞋。
冻伤的地方一碰就生疼,谢知归忍不住倒抽凉气,“嘶,轻点,很疼。”
明匪玉装作没听到,继续手上的穿鞋动作,并没有放轻的意思。
谢知归哪里还不明白,明匪玉想不弄疼他自然有办法,他就是故意磨他!
瞥到他嘴角转瞬即逝的淡笑,谢知归心里很快涌起了一股怒火,快到发作的边缘时又咬住牙忍回去了。
不能打。
不就是互相耗着吗?谁先忍不下去谁就输了。
明匪玉感觉得到头顶那道羞愤的目光,但那又如何,难道就他谢知归被弄疼了会生气,他就不会?
在一起后,谢知归脾气愈来愈差,这才不过是按到了冻伤处,他都没真使劲,谢知归就委屈生气了,但他可又知道,他在他心口捅出来的伤口早就被他撕的鲜血淋漓。
谢知归不会知道,因为他被惯的已经习惯了以薄情自我的姿态对待他。
明匪玉可以一直这样把他惯下去,但有个前提,谢知归必须永远、从里到外、完整地属于他一个。
如果他做不到,他有权利收回对他的所有包容和爱意。
就看看最后,到底谁更狠心。
明匪玉动作粗鲁地给他穿进去了一只鞋子,握住他的脚踝放回地上,忽然顿了一下,掌心微凉滑腻的触感让他生出了一个残忍的想法——折断它。
把谢知归脚踝扭断了,他就再也没办法乱跑了不是吗?
这个想法一旦产生,宛如野草般开始疯长,让他心痒难耐。
对啊,怎么以前就没想到呢?
明匪玉眸色暗了几分,有点兴奋,光线昏暗给了他绝好的掩护,指腹状似不经意在关节处摩挲、探索,很快摸到了一块凸起的硬骨头,心里立马有个声音叫嚣——“就是这里!在谢知归反应过来疼之前折断它吧,以后他就再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了,动手吧,快啊!”
拥有一只美丽、乖巧、必须依附他而行动的,心爱的金丝雀,这个**不是一般的大。
明匪玉喉间滑滚,突然有些许燥渴,落在那块骨头上的目光也越发的灼热,深藏着残忍而疯狂的渴望。
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