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拧起眉头?,他自己都没有发现,此刻他眼底怒火中烧,只是在极力控制。
“拿来。不?要让朕说第二遍。”康熙的语气,在阮酒酒面前从未这么严肃过。
也?不?是。阮酒酒刚生完胤禛那时,初次见到康熙,他也?是如此。
帝王威势越过人情,冷漠无情。
阮酒酒似是被他压抑的声音吓到了,她眼眶迅速红了,哼了一声,她把手中纸片拍到康熙面前桌上?。
“凶什么凶。你看啊,你看啊。”阮酒酒把桌子拍的砰砰响,手心都拍红了。
搁在平日里,康熙早过来拉着她的手,柔声哄着,问疼不?疼。
但是,康熙此时却没有关注那些,他只想看桌上?的那张纸,画的是什么。
翻过纸片,纸上?画着的是一对年轻男女,穿着民间?的嫁衣,手里拿着绣球。新郎俊朗,新娘娇羞,眉眼中俱是恩爱甜蜜。
新娘的发冠上?,隐隐能看到一枚鸳鸯簪子。
新郎的那双丹凤眼,如果不?是眼含笑意,应当是威严睥睨。
用炭笔勾勒的画,细节满满。即使没有上?色,也?能看出满图喜气。
“是朕和你?”康熙惊讶道。
“皇上?要降罪就降吧。”阮酒酒语气硬邦邦道。
“手疼不?疼?朕给你吹吹。你的脾气啊,什么时候这么大了。就是发火,以后也?要朝着下人奴才发。自个儿拍桌子,疼的还是你。”康熙手指温柔的摩挲着画上?女子的脸。
原来,玛琭穿嫁衣,是这个样子。
“朕降罪你做什么?你画的朕和你成亲拜堂,朕心里高兴还来不?及。何罪之有?朕这些天,听到了一些关于你不?好的传言,一时想多了,误会了你。是朕的错,朕向你赔罪。”康熙走到阮酒酒面前,把她抱在怀里。
还没等他看她的手心,一滴眼泪落在他的手背上?。
康熙慌张的抬起阮酒酒的脸,一张美人面,却是满面泪痕。阮酒酒哭的委屈极了。
康熙的心,也?酸酸胀胀的难受。
他刚才是发什么邪火啊。
若是把玛琭吓走,朕难道还要当个孤家寡人吗?
“莫哭莫哭,你骂朕也?好,打?朕也?好,朕都受着。是朕吓到你了,下次再也?不?会了。”康熙拿手擦着阮酒酒眼角的泪,却越擦越多。
阮酒酒哭着哭着,打?起了哭嗝。
她被吓坏了。
先?前那一瞬间?,她从康熙身上?感受到了冷酷的杀意。
掌天下权柄,握百万人生死的帝王,一怒就是血流成河。
历史?书?上?的寥寥数笔,写不?出的残忍和冰冷,阮酒酒直面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