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没上药把,我给你上药。”
狭小的房间内只有一张床和书桌,好在书桌正对着窗户,房间内光线明亮,相和颂坐在床上,轻轻撩起衣角,露出单薄的后背,后背一大片淤紫肿胀,看得常睢不仅微微一怔。
常睢没有多说什么,打开药膏,伸出手挖了一大片,轻轻涂抹在淤紫处。
常家家境一般,用的跌打损失药膏也是最差的,因此味道也大,一股子味道。
伴随难闻的药味,常睢一点点铺开药膏,似乎触碰都很疼痛,相和颂是不是闷哼两声。
常睢眼神微沉。
相和颂的伤口,竟然一点处理的迹象都没有。
从那日下山,相夫子与相夫人一人都未曾出现,他就隐隐觉得事情不对劲。
小说中没有对男主的家庭环境着墨太多,只写相家夫妻病重,相和颂小小年纪,一人便要支持家里琐碎,并且还操心赚钱的事情。
相夫子也不过每日与他们上一节课,他与相夫子相处不多,但从相和颂的日常并不难发现,相夫子毫无父亲的担当,将家中的一些重担全都压在一个孩子身上。
如若之前让相和颂砍柴、上山、熬药、代课算是穷人孩子早当家的无可奈何,那孩子一夜不见,无人上山寻找,回家后,无人关切,便怎么说也糊弄不过去了。
昨日最后一章写的便是相和颂回家,清晨起床的父亲询问他昨晚为何不归,相和颂简单将第一层借口说出来,相夫子便微微颔首,转身回房,不再过问。
常睢就是看到昨晚的章节,才意识到相和颂的家庭关系似乎不美满。
不美满才有他的可趁之机。
于是,常睢早上当即拿了药品前来试探。
削瘦的少年放下衣服,遮住可怖的伤口,常睢的目光从少年尤带稚嫩的脸庞移到他的手臂。
“颂哥,这药就留在这里,你要好好擦药。”
常睢接住塞药瓶的动作,故意攥着相和颂的手不放开,手心中的手微微一跳,下意识想要躲开,但是却被常睢牢牢抓在手中。
“颂哥!”
常睢扬起脸庞,认真的模样转移了相和颂的注意力。
常睢相当绿茶的开口,“你要好好珍惜你的身体,不要不当回事,因为在意你的人,看到你伤口会难过的。”
相和颂微怔,被常睢抓住的手腕彻底软了下来。
他轻轻垂下眼眸,脖颈微红,顿了一秒,好笑地开口询问:“你从哪里学来的话,嘴巴像是抹了蜜一样。”
常睢认真地说:“我是认真的!”
“好,我会每天都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