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陆泽蔚低头看着她的脸,“很累?”
良馨掀起长睫,近距离看着他如险峰的鼻梁,“你不累?”
三次。
每次前前后后到结束起码两三个小时。
除了第一次,后面两次都没有沾床。
他一直都是站着。
一整夜。
站了一整夜,一大早就居然又去出操了!
生产队的牛也没这么精神!
“以前行军打仗,三天睡不了觉也是常有的事。”
陆泽蔚起身往搪瓷茶缸里倒了一杯热水,打开糖罐,舀了两勺红糖进去,用勺子搅了搅热气,递到良馨唇边。
良馨捧着搪瓷茶缸底,喝了两口红糖水,酒后火烧火燎的心滋润许多,突然一顿,“为什么放红糖不是白糖?”
“听说红糖补气血。”
“……”
良馨接过搪瓷茶缸,继续喝了一半,陆泽蔚拿出蓝色方格手绢,去擦她嘴角的水渍。
“……为什么这里有水你知道用手绢擦?”
“哪里的水没……”
陆泽蔚耳朵“轰”地烧起来,拿着手绢的手微微颤抖,“我怕吵着你睡觉。”
良馨抽走他的手绢,往被窝里塞垫,很嫉妒他旺盛的精神与体力,“我后半夜说了很多次要睡觉,你怎么不让我睡?”
陆泽蔚偏过头,红着耳根,低咳两声。
“我喂你吃饭,吃完抱你去洗澡,我再把床单换了去洗。”
良馨靠回床头,抬起软绵绵的手臂,掌心向上。
陆泽蔚连忙俯身将白粥端过来,却没有放在良馨手里,舀起一勺递过去,“我喂你。”
良馨放下手臂,张唇。
一勺炖地软烂清香的白粥喂进嘴里,入口即化,舌尖尽是米香,吃下半碗,缓解了胃
部的不适。
“鸡蛋。”
陆泽蔚放下碗,拿起鸡蛋在柜子上敲了敲,剥掉蛋壳上下底部,突然送至唇边,用力一吹,完整的鸡蛋就从壳里掉了出来,拿给良馨。
良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