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比冲他自己,更让他愤怒。
“一床被子两个人盖,女人缝了叫应该,男人缝了就要怪女人懒,你们受压迫受的脑子僵化了吧!这都什么年代了,你们简直封建!”
妇女家属们顿时又吓了一跳。
“冲锋,我们可是向着你说话的,你怎么反过来指责我们?”
“因为我不像你们,里外不分,好坏也不分。”
陆泽蔚越说越生气,“以后我不但缝被子,我还买菜烧饭,包揽家里卫生,要是再让我听到你们说我家属坏话,我就上家属会告你们去!”
“哎!你……”
“我想吃鱼。”
良馨走过来,打断冲突,看着几名妇女家属,“你去买鱼,我在这听着,有什么话当面跟我说。”
常在背后说人坏话的人,一向都是有两幅面孔。
看到良馨直接过来了,脸上还带着笑。
几名家属妇女,顿时没一个敢吭声的。
“你们以后要是闲着看不过去,自己家里活又不够你们干,欢迎来我们家里帮冲锋干活。”
良馨笑着道:“这样,你们不但消耗了多余的力气,用这种办法向着冲锋,他不但不会再反过来指责你们,反而还会像你们想要的那样,感激你们。”
几名妇女嘴巴蠕动着,想反驳,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一个人张口的。
最后最先开口的妇女道:“谁闲着了,我还得赶紧扫地擦桌子,打扫卫生呢。”
“我也得赶紧割肉,回去烧饭。”
“孩子作用本买好了,我得给他送到学校去。”
妇女们突然变得很忙的样子,一个接一个走了出去。
陆泽蔚心口堵着气,一脸想不通的样子。
良馨看上去倒是一丁点都没受影响,又走到装着河鲜的竹筐前去,“任何改革,影响的都不可能是一个人,而是一整个家庭。”
陆泽蔚一顿。
他看着良馨,哪怕正看着草鱼犯馋,侧脸依然有一种那日领证在雪地里看到的圣洁之气。
这种圣洁,是超然,接地气的智慧。
他第一次在一个年纪这么小的人身上看到这种气质。
拥有这种气质的人,起码该是一个饱经风霜,上知天命,下看破红尘的耄耋老者才对。
“你想吃红烧鱼?”
“不是,我想吃烤鱼。”
“烤鱼?穿起来放在柴火上烤?”
陆泽蔚看着起码有五斤重的大草鱼,“这个大了,鲫鱼烤起来更方便。”
“先买,怎么烧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