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刚好对上林乐探究的视线。
蒋舟用手推着他的脸把他推开,红着耳朵说:“我们俩哪里不对劲了?”
林乐摸着下巴,问:“你俩身上这个创可贴怎么回事?”
蒋舟顿时回忆起昨天晚上,他和程秉互相咬了一口过后,在床|上面面相觑的样子。
床很凌乱,被子缴成一团。
他们也很凌乱。
无论是头发,衣服,还是……彼此的气息。
窗帘大开,程秉卧室的视野极好,外面是一连片烧红的晚霞。
把他们俩的脸颊也映得通红。
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轻飘飘软绵绵,好像他们也要变成一团云彩飞到天上去。
毕竟谁都知道,在ABO的世界里,咬这个动作,被赋予了太多含义。
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含义就是——
占有。
蒋舟穿着一件圆领白T,宽宽松松的,朝一边垮着,几乎要露出半个白皙圆润的肩头。
程秉目光下滑,视线落在他锁骨上鲜红的牙印,沉默片刻说:“是我的错。”
蒋舟尴尬地抬起眸,看向程秉颈侧的牙印。
他咬的。
……都怪信息素!
蒋舟搓了搓鼻子,说:“我、我也有错。”
他们就像一对因为酒后乱性而滚了床单最后搞出大麻烦的老熟人。
尴尬和暧昧中还透露着手忙脚乱的无措。
程秉探出手指,摸上蒋舟锁骨上的牙印。
蒋舟皮肤白,但和程秉的冷白不同,他的白像是珍珠一样的白,透着十分健康的莹润的光泽,就凸显得那个牙印更加鲜红,更加深刻。
程秉咬得很重,比蒋舟咬他的时候重多了,像是要把这个痕迹深深地、永久地留在蒋舟身上。
如果不是蒋舟颤着开始挣扎,他大概还会往蒋舟的皮肤里大量地注入信息素。
碰到牙印,还有点疼,蒋舟嘶了一声。
“很痛吗。”
程秉低声问。
是有点痛,不过蒋舟是习惯逞能的,他抬起头,含糊地说:“也还好……”吧。
话说到一半顿了一下。
程秉垂着眸,眼眸幽深而晦暗,几乎是有点失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