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舟看着叠在枕边衣裤,瞪了一会儿,然后毫不留情地把它们甩到了床尾。
决定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天气热,晚上不洗澡不行,蒋舟在寝室里的衣柜里还留了几件衣服,洗完澡就把身上这套该死的衣服换了下来。
一天之内连吸两次Alpha信息素,在Alpha的卧室里睡了一整晚,还穿了一整天带着Alpha信息素的衣服。
蒋舟觉得自己现在都要被程秉的气息腌入味儿了。
……难怪别人总觉得自己和程秉有一腿。
这谁说得清了。
蒋舟的表情如同吞了一百只苍蝇,用脚一踹,把程秉的衣服踹到了床尾最角落里,可可怜怜皱皱巴巴地缩成一团。
欺负不了程秉,欺负一下他的衣服也行。
爽了。
蒋舟满意地掀开被子,躺下了。
五分钟后,他烦恼地翻了一个身。
好像有了什么戒断反应。
没闻到程秉的信息素就难受。
像有蚂蚁在脊骨上爬过来,爬过去。
难受。
难受死了。
睡不着。
又五分钟过后,蒋舟在被子里蛄蛹蛄蛹,然后悄悄地,悄悄地,用脚尖夹着程秉的衣服,往怀里一勾。
他穿程秉的衣服穿了一天,林间雪的味道,夹杂着桃子糖的味道,糅合成一种十分复杂的香气,还怪催眠的。
……反正没人看见。
蒋舟盖着被子,怀里抱着程秉的衣服,嗅着那股好闻的味道,慢慢合上眼帘,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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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死亡星期一。
好消息是蒋舟的课在第二节,可以睡一个懒觉。
但不知道为什么,蒋舟总觉得这几天格外疲惫,怎么睡都睡不够,九点半的闹钟被他下意识关掉,一直睡到十点,才被林乐从下铺喊醒。
“……舟舟,这节课老师很严格的哦,不能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