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舟无颜面对前任死对头现任好兄弟,下意识猛虎一扑,把自己的脸埋进了柔软的被子里,掩耳盗铃。
程秉:“……”
程秉瞥了一眼他在阳光下照得薄薄红红的半透明的耳廓,识趣地没出声调侃。
蒋舟还把脸埋在被子里,浑身上下都写满了心虚和不敢见人,甚至连多看程秉一眼都不敢,闷在被子里喊:“我知道了我一会儿就出来!”
他态度奇怪,程秉看了他一会儿,然后走了过来。
蒋舟听见了程秉的脚步声,但是不敢抬头,只能一边感受着自己咚咚咚跳个不停地心脏,一边忐忑地等着程秉过来。
他过来了?
他过来干什么?
他发现了吗?
不可能,我只是做了个梦,他怎么会发现呢?
我靠只是一个梦而已我为什么要心虚!
救命啊他过来了!
程秉站在床边,看着把自己藏起来的蒋舟。
他把自己脸埋起来了,那节纤细的后颈却完完整整地露了出来。
白腻光洁的脖子上,烙着一个深红发紫的牙印,很深,充满了占有的意味,像要把这个印子永远烙在他身上,不难以想象咬他的那个人下了多重的口。
蒋舟埋被子里埋半天都没有听见人说话,有点憋不住了,他马上就要窒息而亡了。
于是他悄悄地,悄悄地从被子里抬起一只眼睛,观察床边的程秉。
“咳。”
他清了一下沙哑的嗓子,想说点什么掩饰一下。
程秉的手在蒋舟颈上毛绒绒的短发上一摸,说:“出来吃饭。”
然后他转身走了。
蒋舟:“…………”
吓人一大跳。
还以为发现什么了。
蒋舟松了一口大气。
全然忘了这几天被折腾得很惨其实是他,真要论心虚,那个人怎么都不能是他。
蒋舟翻身下床洗漱,看着熟悉的洗手池和镜子就满脸发红,只能忍住羞耻闭上眼努力把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压进脑海深处。
他用冷水往脸上扑了半天,还在卫生间里给自己做了好半天心里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