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秉贴在他的身后,下巴靠在他的肩上,嘴唇贴在他的耳边,一字一字,把屏幕上的话念出来。
蒋舟:“……”
今晚降温了,从浴室里出来后,程秉身上的热气很快消失得一干二净,凉气从他身上沁过来,这感觉有点像被一只漂亮水鬼趴在背上,蒋舟没忍住,回头把他推开。
“你怎么不吹头发?”
蒋舟盯着他没擦干的头发,嘟囔说,“每次都说我不吹,结果你自己也不吹。”
“怎么不回他。”
程秉没管自己还在往下滴水的头发,在书桌那盏台灯昏沉的光影下,看着蒋舟。
“……我会回的。”
蒋舟的手还抵着程秉的肩膀上,别过脸小声说,“你去吹头发我就回了。”
程秉被他不轻不重的力道推着,却还是一动不动。
蒋舟回头看去,对上了程秉黑沉的眼眸。
“怎么回。”
他语气很平淡。
起码听起来是很平淡的,好像只是随口一问。
就像蒋舟第一次安抚他易感期的时候,他问“怎么标记”一样平淡。
但那眼神很深,像一张网,不过却不是什么安全的网,带着毒液的。
蒋舟被程秉看着,却更像是被他束缚住了,浑身动弹不得,连逃跑了忘了,甚至还让他喉咙都有点麻痹,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疯狂地撞击着胸膛。
怎么回。
应该怎么回。
我有Alpha了吗。
程秉算是他的Alpha吗。
他是标记过我,但从普遍意义上来说,他应该不算我的Alpha吧?
但他确实标记过我。
如果我们回不去,如果我们的信息素绑定无法解决,是不是他每次热潮期,都需要程秉的标记?
那这样程秉到底算不算他的Alpha……?
……
纷乱的思绪像一只只抓不住的小鸟四处乱飞,而很快,蒋舟终于从这一团乱麻中,找到了某个最关键的线头——
程秉……想要怎样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