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秉把人从卧室门口揪到客厅,完了还翻出来一个吹风机,“吹头发。”
蒋舟又忘了要吃药。
现在吃的药都是当初欠的,他瘪瘪嘴,还是老老实实地把药吃完了。
然后准备悄悄溜掉。
没溜走。
程秉拽住了他,把吹风机往他手里一塞。
蒋舟不是很喜欢在大夏天的吹头发,热,本来头发也不长其实晾一会儿也就干了,他深吸一口气,憋闷地说:“你管我好多啊程小秉。”
程小秉说:“嗯。”
蒋舟:“……”
算了。
蒋舟拿过吹风机,糊弄糊弄地吹了几把头发,把头发吹得炸毛一样,支楞八翘的,乱七八糟的。
程秉评价:“像潦草小狗。”
蒋舟努力忍住了自己想要打人的欲望。
药吃了,头发吹了,终于可以回到床上躺尸。
今天搬行李,又铺床,收拾,实在太累,一沾床,蒋舟两只眼皮就打架一样,沉重地粘了起来。
入睡之前,半梦半醒之间,他不知怎么,忽然想起了今天看生理知识片的时候,程秉说他为什么不能感兴趣的时候。
那双眼睛,漆黑的,沉沉的,新雪和草木的信息素如同涨潮时候的海水,无声无息地淹没了他。
特别像……像什么呢。
在彻底睡着之前,蒋舟终于想到了。
特别像,被一只大型猛兽看眼珠子似的盯住,然后……这只猛兽伸出热腾腾的舌头,在他身上舔了一下。
奇怪,蒋舟朦朦胧胧地想。
程秉才不会这样呢。
肯定是他的错觉。
-
第二天,周末,前一天累得要死的蒋舟睡了个昏天黑地,醒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一点。
他睡眼朦胧,睡衣领口往一边垮,露出一片雪白的肩颈和锁骨。
蒋舟也没在意,幽魂一样打开卧室门,准备晃去浴室洗漱,结果出去的时候,闻到了一阵饭菜的香味。
嗯?
蒋舟惺忪的眼睛立马睁开了,食物的香气勾引着饥肠辘辘的他,朝厨房飘去。
哇。
该死的,是什么东西这么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