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你怎么这么硬?你不说只亲一会儿的吗?"
"你说我,你自己比我更硬。而且现在是早上,很正常,这次我轻点,温柔一点好不好。"
"我操你大爷,顾峯,你等。。。唔。。。。着。。。"
等两人真正起床时,落地钟的指针已经跳过午餐时间。
周竟瘫在餐椅上,看顾峯在岛台前煎鸡胸肉。
那人只套了条休闲裤,后背布满他昨夜失控时留下的抓痕。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身上投下条纹状的光影,随着动作在肌肉线条上流动。
"记得吃药。"顾峯把餐盘推过来时,顺手放了片白色药片在旁边。
治疗镜像神经元综合症的盐酸舍曲林,顾峯基本上每日定好时间盯着他吃。
周竟之前总要就着咖啡或酒吞下去,最近都乖乖听话。
药片滑过喉咙的苦涩让他皱了皱眉,随即被顾峯塞进嘴里的薄荷糖冲淡。
"甜吗?"顾峯问。
周竟含着薄荷糖,甜味丝丝缕缕化开,他突然惊讶到,这可能是三年来,他第一次觉得药苦,怎么从前一直没感觉到?
一直到暮色四合时分,两人才终于踏出家门,顾峯美其名曰——去约会。
顾峯特意预订了位于国贸大厦顶层的法式餐厅,透过全景落地窗可以俯瞰整座城市的灯火阑珊。
周竟系着顾峯在他衣柜里特意为他挑选的暗纹领带,在电梯镜面的反光里,瞥见对方唇角若隐若现的弧度。
餐厅内,周竟正用刀叉分割着五分熟的牛排,手机屏幕突然亮起。他才想起已经四天都没有处理工作消息了。
就在这时,年轻的服务生过来撤换餐盘。周竟抬手查看信息的动作有些快,服务生来不及反应,托盘边缘撞上了高脚杯。
"哗啦——"
暗红的酒液在周竟定制的西装上洇开一片触目惊心的痕迹。
服务生脸色瞬间煞白,手中的餐巾悬在半空着急道:"先生,非常抱歉,我……"
"没关系。"周竟摆摆手,接过他的餐巾自己擦拭起来。
"没事吧。"顾峯也关心道。
经理闻声赶来时,他冲着顾峯摆了摆手,重新低下头回复信息,仿佛这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直到两人吃完饭,他去洗手间时,在铺着厚重地毯的走廊拐角,听见了压抑的声音。
"收拾东西,明天不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