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燃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她躺在床上,努力告
诉自己家里的监控已经没了,没人在看她,这只是个噩梦,谁都会做噩梦。
放空自己,忘掉就好。
就在梁燃的宽慰逐渐起效,昏昏欲睡之际,她突然听到客厅传来一道极轻的脚步声。
“嗒。”
梁燃瞬间睁开双眼,但很快她又把眼睛闭上了。
又幻听了。
梁燃熟练地把被子扯过头顶,以前她还会拿着刀去客厅找一圈,后来无功而返的次数多了,她也懒得动了。
几分钟后,梁燃的呼吸声逐渐平稳。
猩红色的月光落在卧室的床上,可以看到梁燃睡着睡着就蜷缩起来,在被子里顶出一个小鼓包。
*
两天后,施如邀请梁燃和她一同去管戒所接戴月。
“戴月一直跟感激那天你在荒原上救了她,”施如说,“如果不是你提议返程,她就会在箱子里窒息而死。”
“她那天进管教所前,说想当面谢谢你。”
梁燃没什么好拒绝的。
而且她没去过管戒所,对这个地方也有点好奇。
上午八点,梁燃到达主城中央大楼前方,施如因为着急去接戴月,所以已经在那儿等着了。
她低着头,戴着耳机,不知道在听什么东西,并没有注意到梁燃的到来。
梁燃叫了她一声,见施如没反应,就拍了她的肩膀一下:“走吧?”
施如的身体反应比眼睛要快,她还没抬头分辨是谁,就下意识扣住了梁燃的手腕,飞速抬脚别住她的腿,而后用力压下她的脑袋,直接就是一个擒拿的大动作。
梁燃:??
施如的动作都进行完了,才看清是梁燃,她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抱歉,”施如连忙拉起她,“除了戴月没人拍过我肩膀。”
“有些不习惯。”
梁燃:“……没事,松开我的手就行。”
施如翻过梁燃的手腕,确认没有红印后才松开:“我们走吧。”
管戒所就在几百米开外的地方,走几分钟就能到,梁燃一边走一边问施如:“你刚才在看什么?新闻吗?”
施如:“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