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不是。”
学生:“那我爱你是什么意思。”
老师:“我见到你时感到痛苦,但我仍然愿意经历痛苦。”
“那么如何表达我爱她呢?”
老师的回答是:“如果你与她同等级,那么就是,我希望与你履行子宫法令。”
“如果不是同等级,那我希望你能认真背诵子宫法令。”
学生:“可您说的爱,与我祖父说的不一样,他说那是最美好的感情,是不同人连接的链条,是人之所以为人的最本质情感。”
针对这样的话,老师偶尔会继续解释,偶尔也会陷入沉默。
诸如此类的对话,在梁燃去人才基地观光的时候,听过好几次。
这些老师经常连自己都无法说服自己,他们明明模糊地知道什么是爱,但总给出前后逻辑矛盾的解释,既说它是大家不会再经历的病痛,又说这是许多人甘愿经历的痛苦,他们无法解释如果爱真是一种痛,那么为什么许多词汇至今仍在沿用“爱”,喜爱是什么意思,爱戴是什么意思,神爱世人又是什么意思。
每次说完,老师与学生都会陷入茫然,可这种对话仍然在继续,并且结语肯定会落在子宫法令上。
所以这些女孩喜欢戴月时,她们的表达才会如此奇怪。
但总有胆大的人,也总有不装睡的人。
梁燃身前的矮个子女孩突然举高了双手,冲台上的戴月大声道:“月月我好喜欢你的歌!我爱你!”
她牵着身边女孩的手腕,把两人的胳膊都举了起来,“我们爱你!我们都好爱好爱你!”
“我——们——爱——你——”
那个女孩一字一句喊着,她把手里一直捧着的糖撒向半空,趁着旁人在弯腰捡糖的时间,跳得高高的,希望台上的戴月可以看得见她。
戴月也的确望过来了。
听着女孩的声音,她踮起脚尖
挥了挥手。
她的声音通过话筒传遍音乐节的每个角落。
——“我也爱你。”
梁燃的心忽然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