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第二次你再来拿它来找我帮你的话,就要付出代价了。”
他说的是‘代价’而不是金钱,他想要的是什么是不言而喻的。
想要的是她。
没有明说,但都懂。
苏文娴的脸颊飞上了红晕,她收回刚才心里夸他是君子的话,这人也是图谋不轨,只不过不明说罢了。
得在话里细品。
说完了要说的话,苏文娴起身,“还要去上击剑课呢,先走了。”
蒋希慎道:“明晚放学我来接你,安排你离开。”
她点了点头,拎着皮包走出了三角梅连廊,能感觉到他的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
看到她出来,冯兰才被阿财松开手,冯兰揉着手腕狠狠瞪了阿财一眼,被苏文娴叫了一声才愤愤不平地跟了上去。
“小姐,你跟蒋少爷……”
本来苏文娴的私事她不该说的,但现在何家与陆家已经要定亲了,而蒋希慎的身份又是她的二姐夫,冯兰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下。
苏文娴道:“放心,我不会走错路的。”
现在她可没心情谈情说爱。
一想到自己要抛下星城的一切去米国重新开始,她就肉疼。
到底还是舍不得自己攒了这么久的东西,那三栋唐楼想急卖是卖不出去的,只能回头委托蒋希慎了,她的想法是未来星城的房价会飞涨,将来她在米国若是能过得下去的话,这边的房子能不卖还是不卖比较好。
至于何家给的珠宝首饰和名表什么的,她只带走一块最便宜的手表,毕竟她得看时间,其余名贵的宝石她一件没拿。
换洗的衣服也只带了一套比较普通的洋服,旗袍一件没带。
至于现金她只拿了这些天《明江晨报》那边出版图书给的稿费,加一起三万多元。
第二天,她仍旧像是每一个普通的早晨那样,安静地吃完了早餐然后打了声招呼就走了,但今天她临走之前特意跟她爹何宽福道了别——这个家里对她唯一真心当她是女儿的人,“爹,我去上学了。”
“嗯,去吧。”
再见。她在心里想着。
安静地上了一天的课,中午跟唐珍妮分开的时候,她也对她认真的地说了再见,唐珍妮根本没想到苏文娴要走,也没在意。
苏文娴想等她到了米国安稳下之后来再给唐珍妮打电话报个平安,可惜以后不能经常见面了。
还可惜了唐老爹给提供的给驻军供应蔬菜的生意,若是能做的话,是一份很稳定的高利润生意。
真的要放弃这一切吗?
好不容易考上的大学,还有她在这边写小说攒出来的名气,还有自己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