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宾室小而精,店员们和经理在外面走来走去地忙活,很快有人走进来,为他送上搭配的香水和领带,请他挑选。
来的店员是一名金发女性,她手里还握着一部无线电话:“还有您的电话,先生。”
“我的电话?”
荆榕只诧异了一瞬,随后就见到女店员目不斜视,面无表情,随后他好像明白了什么,接起电话,说道:“谢谢你。”
“好的,我们不会打扰您。”
店员说,“五分钟后我们再来。”
荆榕往后靠在沙发背上,放松地摸了一块小饼干,对着电话另一头问道:“这整条街不会都是你的产业吧?”
精确稳定如同AI一般的磁性声音在那边响起,没什么情感和情绪的波动:“不全是,特工先生。”
荆榕说:“那就是大部分是了。有什么事情找我吗?”
阿尔兰·瓦伦丁说:“明天早晨四点,火车站东南第一面墙,有你的任务。”
荆榕说:“好的,有什么口令吗?”
“没有,特工先生,届时我会在那里告诉你的任务目标。”
阿尔兰·瓦伦丁说,“记好时间和位置,我相信您不会犯不专业的错误。”
“我的确不会。”
荆榕说,“还有别的要求吗?”
在对方挂断之前,荆榕带着笑意插入了这句话,“比如需要我换掉我的裤子?”
阿尔兰·瓦伦丁又在那边停顿了一下。
很明显,他的确没有应付这类人的经验。
他没有感情地说:“穿你想穿的,先生。”
他是对管理眼前这个人没什么兴趣的,对他来说,看这男人裤子上的破洞虽然让他不舒服,但荆榕怎么选完全随他自由。
荆榕说:“好的。阿尔兰·瓦伦丁是你的真名吗?”
他问得十分突兀,而且让人措手不及,这是特工中常用的一种闻讯手段,通过让人措手不及观察对方的反应,从而判断事实。
不过他的声音里轻松和玩笑居多,故而阿尔兰·瓦伦丁并没有被惹恼。
他说:“不是真名。你问这个需要做什么?”
荆榕想了想,说:“我的工作需要一个客人的名字,要是不给你添麻烦,就挂你名字了。”
阿尔兰·瓦伦丁说:“请随意。”
随后电话就猝不及防地被挂断了。
荆榕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没忍住笑了笑。
风行雷动,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