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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榕的小房子里,626正在大展身手。
作为一个全能系统,它再次展现了化妆、吸尘之外的家务技术,顷刻间就穿针引线,补好了荆榕的外套。
荆榕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等着:“我还想要你帮忙改一下肩线的部分,这个夹克穿起来有点勒。”
“没问题。”
626发送了一个打响指的表情包,迅速给荆榕调整了肩线,“还会为您改造成时下最流行的版型哦,短款外套,下摆收一收,很显腰身。保证让你老婆第一眼看见你,就想包了你。”
荆榕表示怀疑:“是吗?万一我老婆更喜欢那种穿风衣的呢?”
这一行也有很多打扮流派,一派崇尚“更有男人味”的穿着,通常都穿无袖上衣和短裤,大冷天里也要露着腿。耳朵和舌头还需要打几个钉子。
尽管626也如此怂恿过,但执行官仍然表示那种风格不是他的菜。
626说:“这件事目前讨论起来,是没有下文的。因为我们到现在还没有找到您老婆。”
它将补好的外套熨烫平整,随后丢给荆榕:“哥们,来试试。晚上吃什么?”
荆榕从床上起身,说:“火锅。”
626:“真是毫无创意。”
荆榕说:“那么吃什么?”
626说:“火锅。”
一人一统你再度爆发出大笑。
这种无聊的小游戏他们一直在玩,玩多少次都乐此不疲。
荆榕穿好外套,626又从拆了润唇膏的包装,把膏体丢给他:“兄弟,涂一涂试试。”
荆榕没有抗拒,他涂了涂嘴唇,随后和用凡士林冻疮膏一样,在几处旧伤附近也涂了涂。
626没来得及制止这可怕的直男行为:“你给我住手——兄弟——算了,妈的,就这样吧。”
荆榕说:“没关系,反正只有我一个人用。”
他将润唇膏放回了自己的口袋,随后,他的动作停滞了一刹那。
荆榕说:“坏了。”
626说:“怎么了?”
荆榕说:“我子弹呢?”
他说的是那枚黄铜弹壳。
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它就一直呆在完好的那边口袋里,虽然今天口袋破了——但口袋破得并不大,比如润唇膏,就没有丢,随风漏出去的只是那张万元支票而已。
荆榕确信那枚子弹壳不会以同样的方式落地,因为那玩意毕竟是金属的,不像轻飘飘的纸张,只要落地了就会有十分明确的响声,他和626都会听见和察觉。
唯一的可能,就是阿尔兰·瓦伦丁拿走了那枚子弹壳。
他们的人帮忙付了火锅店的钱,同时也拿走了那颗子弹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