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保证这位大法官的安全。”
荆榕低声说,“她足以成为制胜法宝。阿尔·艾斯柏西托不会提防她,但也要防止意外发生。”
“真是神了,先生。”
阿德莱德回过神,惊讶地看着他,“您说的这段话,家主刚刚几乎一字不差地全部说过。我们已经派了最好的人前往接应和护卫,请您放心。”
他说话的时候,荆榕的视线已经落在他身后的监狱大门上。
很古典的那种监狱,外边可以看见狱长办公楼外的绿茵,墙体由灰浆浇筑而成,里边掺入了钢筋,高达六米,插翅难逃。
荆榕问:“他知道我回来了吗?”
阿德莱德忽而露出了一些笑容:“先生,我没告诉他。我只说您联系到了拉黛尔法官,她特意过来想和他会面。”
毕竟中央联邦过来八个小时车程,一般人也不会往荆榕也跟着回来的方面想。
荆榕说:“我想进去看看,可以吗?”
索兰·艾斯柏西托已经快要半个月没做过身体检查了。
阿德莱德说:“当然可以,医生,你想给谁做检查都可以。”
他带着荆榕,直接开了监狱的门,陪同他踏入A区域的监狱,这座监狱很有名,是加尔西亚战时关押重刑犯的地方,蔓延都是幽闭的单间牢房,进去后不见天日,每个门都加了三道锁,只留着一个送饭的口子。
索兰·艾斯柏西托的牢房位于最顶层,整层只有他一个人,只有入口处有一个卫兵象征性地守着。
索兰·艾斯柏西托牢房的门甚至都是打开的,因为牢房内部没有窗户,只有穿过过道,才能看见对面的窗户。
荆榕的脚步声格外的轻,他在一个他能看见索兰,而对方看不见他的位置停下。
索兰·艾斯柏西托在监狱的条件上,并没有大张旗鼓地显示自己的身份,至少穿着打扮上是这样。
他穿着一件干净却有些陈旧的白色衬衣,灰色的西裤,稍长的灰色头发用麻绳编了一个束在脑后。
他没有穿戴机械手,空荡荡的袖管就自然地垂落在身侧,但却并不显得怪异。
比起他平日里的形象,索兰此刻宛如平白年轻了好几岁。
他正在阅读放在膝上的一本书,这个是荆榕前几天寄来的侦探小说的续本。他已经完全遗忘了这本小说的所有内容,正在从第一本开始看起。
由于入神,他没听见荆榕的脚步声,直到他的手再次伸向身边的酒瓶的时候,荆榕才轻轻咳嗽了一声。
“咳。”
索兰·艾斯柏西托火速警觉,将酒瓶推回了原位。这个动作他几乎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