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希望您言出必践。”
皇帝看向沈乘月:“你的担忧果然有些道理。”
沈瑕不装柔弱的时候,偶尔会表现得非常强势。沈乘月只能干笑了两声:“但君无戏言,我还是能活的对吧?”
“火药是哪里来的?”
皇帝又问。
沈乘月差点忘了这茬,闻言叹了口气:“大概还是不能活了,我能选择自己的死法吗?”
“我买了市面上所有烟花爆竹,”沈瑕没有出卖姐姐,“自己摸索着混合出来的。”
“你过来,”皇帝推给她一份纸笔,
“把各种材料的用量写下来。”
这也难不倒沈瑕,她虽不知情,却也不影响她看起来胸有成竹,提笔就开始胡编乱造。
“你们姐妹都一样,”皇帝评价,“都缺少对皇权的敬畏。”
这是循环带来的坏作用,因为知道一切都可以重来,就可以藐视一切,不把其他人事物放在眼里。
“沈瑕,你既承认炸了京兆尹府,就要受罚,”皇帝开始断案,“京兆尹府重建一应费用都由沈家负责,沈瑕打入大理寺天牢,念在这场爆炸未致人死亡,只有轻伤,判你刑期三年,可有不服?”
“没有。”
这个结果已算不错,皇帝还是对沈家手下留情了。沈乘月忽然有些好奇个中原因,是否在这漫长的二十年间,他也渐渐察觉到了当年某些地方的不对劲。
“下去吧。”
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皇帝已经开始赶人。
两人行礼退下,到了门口,对视一眼,都是苦笑。
天边已经洒下了第一缕晨光,两人被押送着离开宫廷。
“明天又要去哪里玩?”
折腾了一日,沈瑕兴致不高,但还是在和姐姐搭话。
“明天大概不会再惹出这样的大事了。”
她驻足,望着东边的那一点光,感觉到熟悉的倦意袭来。